幽殿中。
正在關注著城外的李靖眉頭蹙起。
“古怪,那匾中生靈的聲音,怎麼這般熟悉?鬥殺之術這不是太白的絕活麼?”
他有些錯愕:
“莫非,裡面是李太白??”
遠本正在談論,正在探討那周牧有幾分可能是‘魚’的霸王、黃巢,同時側目看來:
“太白?太白金星?”
他們對於這個名字可不陌生。
“沒錯,很像是太白的聲音,鬥殺術為【太白皇老七寶七殺術】中的第一術,這也是白帝一脈才會的大術。”
李靖沉聲開口,目光炯炯:
“若真是我那故友,這個周牧絕不會是‘魚’——太白,是陛下的心腹!”
霸王眼中重瞳轉動,說話不帶絲毫感情,語調也無有任何起伏:
“既然如此,便是我們這邊的人,要救下麼?”
他如是敘述,手中浮現出一塊古舊石板,此為【人祖碑】,是當初人祖倉頡造字之時所用的,在人族大氣運加持下,勉強算是個祖器。
“孤可斬掉一位未持祖器的神聖。”
黃巢亦起身了,舔著嘴唇,手中也浮現出一方石碑,碑上唯有七個殺字鮮血淋漓:
“老子不如霸王,宰不了赤手空拳的神聖,但牽制一二,沒問題。”
他說話很篤定,有祖器的真王足以叫板赤手空拳的神聖,因為祖器實在太過強大,
若能完全催動,爆發出的能為不落於一位真正大羅!
李靖此時在沉思,緩緩開口:
“若真是太白,為了救他,暴露出我等來,也屬不智之舉,太白的心太善了,是個老好人,未必願意行大祭。”
緩了緩,他繼續道:
“故此,太白在太平時代,可為重臣,但在此刻,卻不那麼重要了,不值得救。”
黃巢託舉七殺碑,詫異道:
“太白金星不是殺仙嗎?”
“是,但性子太軟,太溫和,正因心性和位格相悖,否則,他早該證道大羅了。”
說著,李靖吐了口腥臭的渾濁氣:
“但吾終究不忍心看見一位老友被吞吃.罷了,不看了,先登崑崙墟吧,將那個守書吏叫上。”
話音落下,他竟真不再去觀那城外十萬裡處的變故,準備從某條天路悄然登臨崑崙墟,
好提前開始佈置釣魚、大祭之事。
霸王、黃巢自無異意,都頷首,傳訊給古樓中的守書吏後,霸王道:
“四條天路,都不太明確,吾當走東天路。”
“那老子走北天路!”黃巢叫道。
“嗯。”李靖冷靜點頭:“我去南天路,讓守書吏從西天路登山,至於秦王、岐伯,他們混在人族諸王中即可。”
三位神聖、真王彼此頷首,各自朝著選定好的天路遁去,臨行前,李靖看見守書吏也走出了古樓,
其懷中抱著一隻龜和一頭豬,身旁兩側跟著一個貌若天仙的少女和一個小屁孩——那小屁孩似乎看到了自己,正瞪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