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位宗師、大武夫神色慘白,城主府的大門洞開,周牧跟隨著人群,才一走進其中,汗毛便不自覺的豎直,頭皮都發炸!
“駱姑娘啊.你那生路還在麼?”
他四掃,沒有看到哪怕一口井,更沒看到小河,心頭凝沉至極,真正開始察覺到危機。
沒有井,沒有河,他就無法透過跳井、跳河求生。
駱霜雨抿了抿嘴,低聲道:
“不好說了。”
兩人低聲交談間,有一尊氣機可怖、更勝過之前萬眼大妖的中年人走出來,一個個半妖、真妖都低下頭顱:
“少城主!”
“嗯。”
中年人微微頷首,掃視了眼這些血食,伸手指指點點:
“這幾個,這幾個,還有那些。”
周牧、駱霜雨等年紀不大的,都被他指中,有半妖蠻橫的將他們押了出來。
中年人頷首道:
“這些年歲小的,根骨應當還行,送去南院,等晚上小元修行完畢了進食,其他的都直接送廚房去”
想了想,他補充道:
“父親這兩日悶油,吩咐廚房,多以清蒸、燉湯為主。”
“是!”
周牧、駱霜雨等年歲小的,被四位氣息可怖的真妖單獨押向府邸南邊的院落,其餘宗師、大武夫等神色慘白,搖搖欲墜。
周牧回頭,看見之前宴上向自己碰酒的陳宗師,此時氈帽都落了去,緊閉著雙眼,在悠悠嘆息。
他自己心頭也微顫。
押送他們的真妖一言不發,但給周牧的壓迫感極重,
可如今的自己,殺屠半妖信手拈來,大藥和氣道第一關之間的差距有那麼大嗎?
還是說,這些侍衛甚至不止氣道第一關?
胡思亂想間,十來人已經被押送到所謂的南院。
“嘔!”
有一個年歲小的少年直接吐了出來。
南院之中,人骨堆成的假山有十餘座,矮的七八米,高的近二十米,
幾顆蒼樹上纏掛著人筋,細碎的頭髮混合著血肉,糾纏連綿成泥毯,
踩踏在上面,腳便陷入其中,擠壓出一些血泥來!
就算是周牧也臉色難看,幾欲做嘔。
白骨成山,毛髮成氈,血肉爛成泥毯。
十來個‘優質血食’在四位真妖的驅趕下,被迫站進了軟塌塌的血肉毛髮中,
刺鼻的腥氣直衝腦門。
“你旁邊有一口井,看看是不是枯的,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不要說話。”
有細微的聲音忽在周牧耳畔響起。
他愣了愣,意識到是不遠處站著的駱霜雨,可明明沒有看到她張口,其餘人和那四位真妖也都沒有任何反應.
思緒一轉,結合那微弱聲線,周牧大概明白了過來——傳音?
對,是一種特殊的發音技巧形成的傳音。
他壓下心頭悸動,沉吟片刻,大概猜測出這種發音技巧,以精妙的力道掌控震動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