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是好事。”
草草洗漱一番後,周牧走出後屋,卻看見白姐靠在躺椅上,懷抱睏倦的豬鴿,眼睛瞪的溜圓。
“白姐,你一晚上都沒睡嗎?”
白翠花瞪著有些許血絲的眼睛,緩慢的挪著腦袋,盯向周牧:
“呵呵,呵呵,沒睡......”
她狠狠的盯瞧著周牧,如同看一個怪物,嘴唇微微牽扯著、顫動著。
“白姐?”
周牧縮了縮脖子,忍不住摸了摸臉頰: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呵呵,呵呵,沒有......”
白翠花咬牙切齒的收回了目光,深吸一口氣,吐出,再吸一口,再吐出,如此往復十次後,她乾巴巴道:
“我聽聞你拜入太白武館了,怎麼,是否昨日見到了你那個神神秘秘的師父,他餵你吃了靈丹妙藥,傳了你妙法天功?”
“啊?”
周牧迷糊道:
“白姐,你在說什麼?我那位師父似乎還在內城訪友,到現在一次也沒見過哩!”
白翠花嘴角又扯了扯,眼皮子也跳了跳:
“呵呵,呵呵,那真好,那真好啊......”
她忽然掐了一下自己的臉蛋,一副備受打擊的失魂落魄樣:
“挺好,都挺好的......”
周牧更迷濛了:
“白姐?你這是......”
“我很好,非常好。”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別過頭,不再看周牧,似乎有些生氣:
“還不去武館?這小胖鴿子我再幫你養兩天......對了,你也該找住處了,總不能繼續賴在我這兒吧?”
周牧察覺到白姐情緒似乎.....不太對?
他又縮了縮脖子,乾笑了兩聲:
“行,我爭取這兩天找到住處,我先去武館了,白姐晚上見。”
“再見!”
白翠花忽然起身,氣呼呼的將周牧給推出了小酒館,再砰的一聲關上大門,一屁股坐回了躺椅。
沉默許久,她惡狠狠的揉了揉臉頰,覺著牙根有些發疼,喃喃自語: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老孃花了那麼多年,九死一生......”
“耗了一輩子才身神相通、內外微合,做到天人合一之雛形......”
“這臭小子,怎麼睡個覺的功夫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