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錫範倒也沒有將格裡曼怎麼樣,沒有嚴刑拷打,也沒有言語辱罵,只是伸出一雙枯木般粗糙的老手,從肩頭到腳跟,將格裡曼全身上上下下都細細捏拿了一遍。馮錫範捏的特別仔細,像是老饕在享用美食一般,一邊捏著還一邊嘖嘖稱奇,偶而還會停下思索一番。就這樣捏捏停停足足折騰了有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裡,格裡曼的心就像是過山車一樣起伏不定,當馮錫範的手捏到下體一些敏感部位時,格裡曼真的以為這老僕就是個老玻璃了,要不是不能動,他簡直就想揮起劍來一劍剁了這個老東西。
等馮錫範捏完,格裡曼死的心都有了,可惜要不是自己信仰的戰神不允許不榮譽地自殺,所有自殺的信徒不但無法進入神國,反而要受到來自神靈的唾棄,格裡曼早就咬舌自盡了,也好過讓這老玻璃侮辱。
馮錫範捏完以後,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倒是一副好根骨,身強體壯天資充足,是個習武的好材料,若少林寺那群禿驢見了,準保會流口水。”
“見了我會流口水?”格裡曼聽了馮錫範的自言自語,心裡略微一怔,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這個老僕口中的少林寺禿驢,該不會是一群重口愛好者吧,細思極恐啊。
格裡曼此時覺得自己已經難以保持戰神戒律了,要是在一群老玻璃手裡毀掉節操,就算自己能夠得到戰神恩寵升入神國,也沒臉見人了啊!
就在格裡曼終於下定決心準備咬舌自盡的時候,馮錫範突然抬手在他耳下一點,格裡曼悲催地發現自己的下顎和舌頭也動不了了,得,這下想咬舌自盡都做不到了。
格裡曼深恨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當機立斷地自盡,就在他正在滿腔悲憤時,馮錫範說道:“古人雲人體有十八處麻xue,三十六處死xue,老夫精研打xue三十載,在古人基礎之上又發現了一十八處異xue,以內力點中後,每點一處都會令氣血逆流痛癢難耐,今天老夫就讓你見識見識。”
這一番話,格裡曼是完全沒有聽懂,什麼麻xue死xue異xue的,聽都沒聽過,不過氣血逆流痛癢難耐這幾個詞格裡曼倒是聽明白了,心知要對自己動手,不由得屏氣凝神,打定主意絕不屈服。
馮錫範說完,伸出食指在格裡曼腹間輕輕一戳。
手指戳在格裡曼身上時,格裡曼還在奇怪,這老頭是要拿手指給自己撓癢癢嗎?就這也叫痛癢難耐?
當馮錫範的手指輕輕抬起之後,言語無法形容的一股感覺瞬間從被戳中的地方升了起來,既像是痛到深處又像是癢到極點,並且隨著血液流動,這種感覺還不斷地擴散開來。
格裡曼的瞳孔先是一縮,然後眼珠猛地瞪大,幾乎都要將眼眶撐裂一般的凸了出來,眼白部位布滿了密密麻麻地血絲,他的喉嚨裡也發出了嗬嗬的吼聲,像是受傷的野獸在痛苦的嚎叫一樣。隨著血脈逆流的範圍越來越大,格裡曼的呼喝聲反而越來越小,此時的他已經是遍體大汗淋漓,早已痛的失去了呼痛的力氣。
就在格裡曼感覺自己終於可以暈過去的時候,馮錫範卻突然抬手在他胸口又是一點,一股與先前氣血相悖的氣息從胸口升起,頂著逆流的氣血直沖下去,兩股相沖的氣血交激,將格裡曼的每一處血脈都當成了戰場,格裡曼被折騰得直翻白眼,就連想暈過去都成了一種奢望。
“嘿嘿!這滋味怎麼樣啊,是不是會讓人永生難忘啊,是不是很想說點兒什麼?”馮錫範嘿嘿一笑,對格裡曼問道。
聽到問話,格裡曼拼盡全力將眼珠上下挪動,做出答應的示意。可惜馮錫範完全沒有給他解xue的意思,繼續慢條斯理的對他說:“先前我家少爺對你以德服人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呢?現在想說,可就有些晚了,不吃些苦頭,那可不行。”
說完,馮錫範在格裡曼的頸部又是一指,格裡曼喉嚨深處傳來幾聲微弱的聲響,面容變得呆滯起來,口中不由自主地流下來一道口涎。
…………
第二天清晨,夏季的天總是亮得特別早,李奧從帳篷裡爬出來,抬手伸了伸懶腰,發出了幾聲舒服的呻吟聲,發現身邊的商人們已經在亂手亂腳地準備洗漱、早飯了。
商會主事見到李奧睡醒,忙不疊地上前恭敬地對李奧打了個招呼,然後說:“裡奧少爺,我們的商隊早上就要出發前往銀月城了,您看您是否繼續跟我們商隊一起上路呢?”
“不了,我們要去我的封地哈魯納村,需要繼續北上,後面就不跟你們一路了,咱們就在這裡分開吧,一會兒你們走你們的就行了。”李奧揹著手,一副紈絝貴族少爺的作風對商會主事說。
商會主事本想依靠李奧手下計程車兵,可以多護送自己一路,可惜李奧已經決定要分道脫離商隊北上,主事無奈,只好回去安排商隊自己上路了。
商會主事走後,一邊向周圍對自己行禮的商人們點頭致意,一邊隨手做了幾個擴胸運動,伸展一下筋骨,李奧就信步走出營地,來到昨晚格裡曼被定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