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珍楞了一下。
不過，她並沒有往其它地方去想。
只是知道，趙煦在關心她，在擔心她。又因為她出事的時候，他不在身邊而感到自責。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翹起嘴角，聲音裡也帶著幾分笑意：“好吧。既然少爺都這麼說了，那奴婢自然會牢牢記住。”
雲珍說完，趙煦突然將她的臉扳過來，面對著他。
“嗯？”
雲珍不解地望著他。
“你這是把我當小孩子來哄？”
看了半響，趙煦終於找出一直以來，雲珍在面對他的時候，眼睛裡那種柔軟而又無奈的溫柔。
從最開始結識的時候，他就覺得雲珍看他的眼神，有時候明明很溫暖，卻讓他很不自在。明明他的暗示那麼多了，明明都親吻過……可是此刻他面前的人，卻總是感覺不到他的心意……
每次親完，也只是疑惑，震驚，半點沒有跟他一樣，有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原來這一切的根源，都在這裡。
原來一直以來，她都把他當成了孩子。
她對他的感情，難道都來源於對他處境的同情？
光是想到這一點，他就手指發涼，心裡好像有頭猛獸在憤怒地咆哮。
“沒有啊。怎麼了？”
趙煦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嗖得衝上雲霄，嗖得又翻滾落下，非常不是滋味。可是他的這些糾結的心情，雲珍現在卻感受不到，只是睜著那雙漂亮的眼睛，帶著一些疑惑地望著他。
“少爺怎麼可能是小孩子？”雲珍道。
雖然在最開始的時候，她接近趙煦，是因為蘇側妃對他很嚴苛，是因為憐憫和心疼。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的她，已經有些分不清楚，她對趙煦是哪種感情了。
如果問她，她對魏舒靖的感覺是什麼？
她能立刻回答出來，是一種可以依靠的、值得信任的好感。處於朦朧階段的那種感覺，說不出來，但要是讓她在認識的人裡，找個可以託付終身的，那她應該會選擇魏舒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