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2/2頁)

等到程昊開口,可是難能可貴的,趁著他還願意說,玉星辰趕緊追問了一句:“有結果嗎?”

程昊搖了搖頭:“監控畫面中他的五官很不清晰,只能大致判斷體型。”

周政聽到這裡卻笑了笑:“我覺得挺困惑的……這個你們所說的‘危險人物’,大費周折地鬧了這麼一場,結果孩子也沒綁成,殷家也沒丟什麼東西,那麼他怎麼可能就這麼銷聲匿跡了呢?”

玉星辰聞言一愣,倒是天祿的目光順著他看了過來:“如果有人把他藏起來了呢?”

“你這個眼神兒是什麼意思,好像我要藏他似得。”周政推了推眼鏡兒,笑起來一向不太像什麼好人,“不過這個說法倒是很有道理,但是我覺得,藏他未必是最終目的,保他一時,以後讓他繼續做點兒什麼才是人盡其才……或者我要是不想讓警方追下去了,把這個人往外一推,所有的事情在他身上都能了了……你們都是什麼表情,我就是這麼一說,你們也就是這麼一聽,當真就沒意思了。”

周政這人說話,總是帶點兒危言聳聽的意思,好話說出來也總是像別有用心,更別提這話他根本就沒好好說。

宋希顯然對他這種說話方式深惡痛絕,踩著高跟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瞪了他一眼,實在懶得聽他胡說八道,挪到門口兒坐著去了。

玉星辰在原地坐著,被周政說得一愣一愣,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天祿,卻意外地發現天祿皺著眉。

金發的青年一貫神色倨傲,連皺眉的表情都是十分輕微的,玉星辰卻後知後覺地從他這細微的表情裡看出了一點兒別樣的端倪——天祿顯然是正在思考,因為居然把周政這句胡說八道聽進了心裡。

天祿從來是萬事風過耳的居高臨下,能讓他看進眼裡且走心思的東西實在太少了,而他竟然會思考周政的“胡說八道”,這大概只有一個解釋——他覺得周政的話,有可能是真的。

玉星辰順著這個可能細細想了一下,覺得屁股底下都像紮滿了針一樣的坐立不安。

大概只有她和天祿知道,“綁架”孩子的另有其人,這個可疑分子只是在狗急跳牆的時候掠走了殷媛,才榮升綁架犯。至於說到他的本職工作,玉星辰知道的更多一點。

簡而言之,他是個賊,是去殷家偷東西的。作為一個賊,此可疑分子十分不合格,幾乎可以稱為“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要偷的東西便是和殷家人血脈相關的玉石,然而他註定是要失敗的,因為他想要的玉石早就已經變成了天祿神魂寄居的玉石貔貅,早就不在玉脈裡了。

這樣一來,當年是不是楚文茵將那塊兒代表天祿的玉石從玉脈裡拿出來,就顯得很有可以說一說的地方了——如果是楚文茵將玉石拿出來,那麼慧明保險櫃裡鎖著的是什麼?

如果玉星辰自己是那個人……那麼,她肯定會覺得,慧明的保險櫃裡有她最想要的東西,她一定會跟著死死跟著慧明一探究竟的。

可是,他要怎麼跟緊“二師兄”呢?

玉星辰想到這兒,環視了屋子裡的人,突然打了個冷戰——那個人……會不會悄無聲息的潛伏在這裡?

她看著每一張熟悉的臉,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幾乎有一種沖上去做一做法事,看看他們其中有沒有人被什麼妖魔邪祟附身了的可能。

然而她最擔心的暫時還不是這個,畢竟,即使被附身,有天祿在側,就還有一線降妖除魔的希望。

可是,按照以往的經驗,那個背後之人顯然佔據過其他的身份,比如說“徐萌死亡案”裡,那個“死了很多年”的病人家屬;再比如“金月灣”一案裡,那個成功讓“女兒”周欣茹做了背鍋俠的周凡……如果在這些身份不能再繼續使用的情況下,那個人會毫不猶豫地讓警方發現自己追查的物件是個“死人”。

畢竟,正如周政所說,當所有線索都聚焦到“死人”的身上時,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所有線索,也在同時隨風而逝了。

那麼……他會讓被選中的那個“死人”,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去死呢?

玉星辰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恐慌過,她精神緊繃,因此貴賓室門響起敲門聲時,她幾乎打了一個寒顫。

玉星辰一抬頭,才看到原來是銀行員工開門進來,是慧明的取物手續辦好了,她是來帶慧明去取東西的。

她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然而她這口氣還沒松到底,瞳孔驟然一縮——

貴賓室尚留一絲未關緊的門外正對著銀行大堂,有一個讓她熟悉的男性身影帶著危險氣息地沖了進來,赫然是那失蹤多日的擺水果攤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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