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到此事兒,百裡溪臉色陡然慘白,她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多位公主只有她狠心吃下去自己親生皇兄的屍骨,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上官夕錦怎麼會知道!
“你……你怎麼知道?”
“本宮怎麼能不知道?”上官夕錦打了個哈欠,對百裡孤瞟過一眼後淡淡道,“這事兒還讓孤帝給我們個答複,本宮可不想平白無故就在孤帝的地盤上遭受到羞辱,否則本宮也不介意將赤羽國的地盤上變成本宮自己的地盤,這樣就不至於被人說成站在別人的地盤上走了。”
楚墨也知曉她懷孕辛苦,帶她回房。
兩人視線消失後,百裡孤忽然冷笑了,低頭看了眼如狗狼狽般的的百裡溪,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屑,“帶回去,明天晚宴前不要放出來,否則朕摘了你們的腦袋。”
“是,皇上。”
他們頷首,恭敬行事。
孤帝的話就是腦袋上的那根線,那把刀,太監總管擺手急匆匆吩咐道,“看什麼,還不小心把公主抬回殿裡去,好生找人去看著,別再出來惹事了。
要是弄砸了,你們腦袋可就真的要搬家了,要是惹到了皇上的話,那小心你們的九族也不保。”
太監總管是個精明人,命下十幾個太監在公主醒來就不讓公主出去鬧事兒,實在不行也不要去打擾皇帝,寧願將公主打暈也不能腦袋宮中另外一對高貴的主子。
晚宴時分,風風火火趕來的不止是百裡孤還有慕容傾落攜自己的皇後曲九歌。
曲九歌一上來不問政事,不問安好,直指,“百裡孤,你倒是會偷懶,用了錦兒的計策走到了今天難不成你還想軟禁錦兒和楚帝!”
世人皆知,瀾月國皇後是聖女殿新任聖女,而且還是皇後,手握大權,曾經和太子青梅竹馬,徵戰沙場十幾年,感情非同尋常,手腕能力也更是常人不能及。
她如此不識大體都是因為天乾國的皇後在百裡孤的地盤上被赤羽國的公主給欺負了,“我就是要你們的命,你們能奈我何?”
“這是赤羽國的地盤!”
“放屁!”曲九歌怒得連慕容傾落攔都攔不住,“要不是錦兒的法子,他能從瀾月國經歷過重重廝殺回到赤羽國,恐怕早就在路上一命嗚呼了。
錦兒出了良策,在外替他守了皇子王爺,就這麼對待錦兒!”
曲九歌說得起勁兒,完全沒看到大臣們揣測多思的臉色,“這孤帝和錦後好像是有情分……”
百裡孤坐在高位上不阻止,曲九歌的心直口快剛好滿足他的目的,從一開始他就在算計,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和上官夕錦才是一對,楚墨縱然有千萬個不同意也帶不走人。
曲九歌臉色一黑,自然知道她做錯了事兒。
此時此刻一聲不大不小,不溫不火的嗓音從後殿內傳來,“朕倒是不知道朕的皇後何時和孤帝有何關系!”
楚帝一出,光芒萬丈,剎那間朝堂上多少光芒都被掩飾下去,比得失色,唯獨只剩下他一人和身側清冷無雙的女子,傳聞貌若傾城,取代百裡溪成為天下第一美人,心狠手辣又運籌帷幄的女子,能洞悉天下。
可這女子就在今天剛剛被所有人,甚至是三國,天下人,知道懷有身孕兩月!
“錦後和楚帝恩愛兩不疑,何須在乎這些閑言碎語?”百裡孤目光如炬,盯緊兩人十指相扣,心中又痛。
就算上官夕錦沒有抬頭,依舊感受到如刀子的視線在她身上游走,“孤帝不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說多久成禍患,本宮只是不喜歡發生禍患。”
牙尖嘴利的女子,百裡溪被打得嘴巴腫,只能狠狠瞪向上官夕錦。
“禍患都鏟除,今日三國集聚一堂,豈不是就是太平盛世?”百裡孤炙熱的目光從未離開她,上官夕錦迎接上去。
楚墨握住她雙手,她動就收緊一分,“朕全看皇後的意思。”
“楚帝落座。”百裡孤身體僵硬一瞬,擺手讓宮女太監把東西為上官夕錦和楚墨鋪好。
上官夕錦肅起眉頭,她和楚墨位置,一左一右不遠不近,但是跨一步她已經坐在皇後該有的席位上,頓住腳步的細微動作被百裡孤看在眼裡,“錦後不坐?”
“不是不坐,是坐不得。”上官夕錦冷言拒絕,“孤帝的規矩恐怕本宮還不太懂,只是本宮如今懷有身孕,斷斷不想和皇上分開得太久了。當然要讓楚帝坐在本宮旁邊的。”
百裡孤看到他們如膠似漆,居然萌生出將二人狠狠拆開的念頭,喉嚨裡死死 壓住,“既然楚帝擔心自己的位置坐錯了,那錦後想坐在哪裡命人吩咐就是了,朕的地盤你隨便坐。”
百裡孤是多看重多縱容錦後,才會忍痛割愛,眼睜睜看她入了別人懷中。
此時此刻,大臣們只恨不得當楚帝面兒將人搶成他們皇後,然而他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