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夕錦不是拘謹,事事小心麼?為何現在擺出一副隨意的姿態,當真是將世子的一顆真心放在地上隨意的踐踏麼?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一個時辰,裡面還是沒有一點動靜,甚至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大家都在緊張的等待,鬼醫還沒有出來,墨雲衛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三小姐,要不屬下派人送您回府?”楚西對於上官夕錦還是有幾分好感度,畢竟在刺殺中,上官夕錦做到的事情,讓他身為一個男子著實佩服。
原本閉目的上官夕錦猛然睜開,一雙瘋魔與慢慢低沉,對上楚西的目光,冷冷道,“是該回府了。”
話剛出,墨雲衛不禁鄙夷,世子在裡面生死未蔔,三小姐倒是準備想先回去休息,更加的討厭上官夕錦。
上官夕錦不去管眾人的目光,剛才她在閉目,慢慢回憶出幾天來研究出的結果,如果一會兒裡面的人無法出手,她便是可以將辦法嘗試一番。
“好,屬下立即派人將您暗中送回去。”楚西愣了一下,不過片刻,拱手準備下去。手腕上多出一隻素手,有力的抓住他的胳膊。
“三小姐,你……”
上官夕錦沒有給楚西說完話的機會,便是淡淡道,“你回去待在派人告訴墨寒,我今夜不回去,讓她們不必大驚小怪,一切按照正常來對待就可以。”
楚西愣神一下,手腕上的素手待上官夕錦話落之後,也松開,不著痕跡的收回。
“是。”楚西退下,消失在月色之中。
上官夕錦一直等在門外,而門口處的墨雲衛一樣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屋外,緊張的擔憂到處彌漫,上官夕錦漆黑的雙眸緊緊盯向屋內,神色暗沉。
屋內,此刻飽受嗜心之痛的楚墨全身上下布滿青筋,暗黑色的面板十分的嚇人,顯然是毒發的節奏。
夜銘殤無奈的看了一眼楚墨,嘆了一口氣,幽幽道,“楚墨,你是想死麼?今天是月圓之夜你不知道麼?前些日子,你的身體本就沒有恢複,還去親自種花種草?”
噼裡啪啦的話從夜銘殤的嘴中如同連珠炮一般。
楚墨緊閉雙眸,彷彿沒有聽見,緊緊咬住,身體繃直,全身上下都是布滿黑色的血管,烏黑的嘴唇,緊皺的眉頭,全身的冷汗直接打濕他的後背。
夜銘殤為楚墨運功療傷,吩咐門外道,“快去準備熱水。”
門外的楚北終於聽到鬼醫的話,連忙吩咐人去準備熱水。
上官夕錦站在一側,瞧見他們熟練的動作,顯然是不僅一次重複過的事情,慢慢走上前,探向門口的位置,楚北卻過來直接攔住,黑著一張臉道,“三小姐,止步。”
“是,楚統領。”上官夕錦淡淡道,也不生氣,也不多說話。
淡定的性子倒是讓墨雲衛大吃一驚,悠然的欣賞,靜靜的站在外面,活脫脫成為忙碌景象中一道風景,讓人賞心悅目。
過了許久,門前的楚北守在門口大約已經兩個時辰左右,上官夕錦依舊很有耐心的陪著絲毫沒有一絲的怨言,倒顯得墨雲衛有點不近人情。
楚北實在是看不過去,他們是暗衛,待在寒風中也沒有多大的事情,三小姐嬌弱的身子不會一病不起,到時候心疼的又是世子了。
很快,楚北拿過一個凳子擺在上官夕錦的面前,面子上依舊是冷冷酷酷,不再言語。
上官夕錦淡定面對,嘴角微微彎起,緩緩吐口,“楚統領,不必,夕錦站著就好不必麻煩各位。”端莊優雅,堪稱典範。
兩側的墨雲衛也不再去用怨恨的目光去對待上官夕錦,而也緘默不語,不再去暗中談論上官夕錦。
少有女子能做到宛若上官夕錦,能做到如此。可是他們不知,上官夕錦原本就是隨軍打仗,自然站立幾個時辰也絲毫不在話下。現在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眾人都沉默不語,裡面開始慢慢沸騰,楚墨被夜銘殤拉進浴桶之中,在屋內的暗室中,有獨特的一層,擺放各種瓶瓶罐罐,都是楚墨發病時,夜銘殤需要用,時不時還要去貼補進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