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真的?”
眼前人說的話讓裴休早已死寂的心又重新燃起的些許希望,他這五百年為了尋找到母親復活的法子,不是沒被那些個道貌岸然的臭道士欺騙過,有幾次還差點就丟掉了這條狐狸性命。
“前輩若是不信,大可以在發現我欺騙你時一刀抹了我的脖子,我絕對不會有反抗絲毫。”
阮光明白,在挽救兩方破碎僵硬關係的道路上,他還有很長一條路需要前進,而在這件事情上,他絕不能心急,也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差錯,只要將這根紮在兩方之中那根肉刺拔除之後,這條路就已經是完成了差不多一半之多了,這對於以後他能否正兒八經的將裴竹迎娶回家,可是有著很大的幫助。
“好!我裴休敬你是條漢子,既然都已經商量好了,那我們今晚現在這裡住下,明日就啟程出發回青丘!”
裴休本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又是個只要決定了什麼事情,就絕不多等片刻的急性子,若不是擔心自家妹妹的身體吃不消在染上風寒,他怕是連一個時辰都多等不了。
“哥哥!阮光!你們怎麼在裡面待了那麼長時間啊?你們兩個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終於,在外面做了大概一兩個時辰後,性子同樣和自家哥哥一般的裴竹終於還是忍不住站起身來,衝著那還緊閉著的房門大喊起來,同時那雙手也沒閒著,砰砰砰的用力拍著那看上去有些脆弱不堪的木門。
她這一番動靜可是著實不小,把待在樓梯口,磕著瓜子悠閒看熱鬧的王石和李剛可著實是嚇了一跳。
也就是在裴竹用力敲眼前的木門時,那原本還緊閉的木門砰的一聲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竹竹,哥哥說過多少次了,女孩子不可以這般毛毛躁躁的,一定要文靜一點,你這副樣子若是被父親看見了,怕是又要被好好罰上一罰”
第一個開門走出來就是裴休,看著自家妹妹那毛毛躁躁的樣子寵溺的笑了笑,伸出手大力的揉搓了一下她那毛茸茸的髮絲,還真別說,手感還不錯。
這般其樂融融一派祥和的場景,就彷彿剛才那個滿臉陰沉,一身殺氣的男人不存在一般,而緊接著
“哎呦,你看我這記性,剛哥,我這鍋裡還熬著粥呢,這麼長時間沒去看著了,會不會都熬幹了?趕緊去看看吧!”
話音剛落,王石就裝作急匆匆的樣子,將手裡那一捧瓜子塞進衣服的口袋裡,拍掉了手上的碎屑,抓起身旁李剛的衣袖就朝著廚房小跑過去。
該說不說,畢竟是當了幾年的店小二,王石的反應速度,就是比那整天和不會說話的食物打交道的李剛要好的多。
不過才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原本還悠閒著倚靠在樓梯口的兩人一溜煙就跑的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了呆愣的三人。
“哥哥,你剛才都同阮光聊了些什麼?你們剛才還動手了,為什麼這麼做?”
裴竹從未見過自家哥哥這般模樣,她雖是清楚裴休很是反感捉妖的道士,尤其是那御風派出來的道士。
她本來是想著若是真的沒辦法緩解,哪怕是稍微躲著點也是好的,不過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間小客棧裡撞了個正著。
“沒什麼,哥哥剛剛只不過是在探探這小道士的底,你們兩個的關係我都知道了,若是這道士真能有有如此法子,那你們兩個的婚事我自然是會去親自操辦,指定讓我們青丘的小公主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儘管剛開始相遇的經歷並不愉快,但阮光終歸是將這件事情處理的很好,兩人也心照不宣的誰都沒有將這件事情透露給裴竹半句。
李剛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畢竟也是個在縣城裡擔任掌勺的大廚,若是當時能和酒樓裡的老闆搞好關係,現在也不至於留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偏僻地方當個小客棧的廚子。
這一頓飯裴竹出奇的沒有多說話,只是將腦袋湊近飯碗大口大口的吃著裡面飽滿滑嫩的白米飯,偶爾夾上一筷子菜,十分鐘就解決了這頓晚飯。
儘管已經是清楚了兩人的關係,但妹控的裴休還是自掏腰包又開了間新的房間讓裴竹住了進去,美名其曰為男女授受不親,絲毫沒有將兩人即將成親這件事放在心上。
三人從吃完飯,喝茶水,一直到上樓休息都沒有多說過一句話,裴竹是因為不敢,至於那兩個大男人,則是純粹的沒話聊。
儘管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可除了裴竹這個沒心沒肺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之外,那兩個大男人卻是誰也沒睡著。
其實說真的,阮光自己對於這件事情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想賭一把,哪怕在失敗後可能會被暴怒的裴休攻擊也沒有關係。
那種失去的感覺他已經嘗試過一次了,這次能夠回來重新彌補已經算是萬幸了,這個機會,他阮光絕對不會錯過。
這一個晚上對於阮光和裴休來說倒是異常的難熬,各懷心事的兩人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到最後,只能悄悄的翻上房頂看著掛在黑夜中的明月發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你也睡不著?我還以為你會趁著黑夜偷偷溜進竹竹的房間裡呢。”
裴休調笑著,在他的眼裡,人永遠都是最自私最猥瑣的生物,從小就不喜歡人的他在經歷了那樣的慘案後,對於人可是說是厭惡到了極點。
“在還未成親之前,我是不會對竹竹有任何非分之舉的,況且,大哥你不是還在竹竹的房間門口設下了結界嗎?”
“你小子倒算是個正人君子,不過著結界也不單單是為了防你的,自從五百年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我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對我的親人產生威脅,你們人族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若是沒有這份仇恨的隔閡,阮光倒是覺得會和裴休成為知己,畢竟兩人在某些方面上,倒是異常的相似。
兩人就這樣平躺在客棧的房頂上聊著天,倒是讓這難熬的夜晚變得好過了一些,等到太陽逐漸的頂替掉月亮的崗位緩緩升起時,兩個人才又熟練的翻進房間,等待著裴竹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