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的十長老和他身後的一群弟子,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底下由她率領的妖群已經開始有些蠢蠢欲動的了。
裴竹慌了,跳下馬竄到最前面擋在了那裡,儘管她想要讓這御風派的所有人都陪葬,那這並不代表她是個沒有良心不懂得知恩圖報的妖,這人在那時救過自己,還一直好言勸阻,即使是在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身為道士的他,也依舊是連裴竹的一根頭髮絲都沒有沒有碰到。
而裴竹的舉動,也遭受到了來自妖群的強烈質疑,甚至還有些個剛被招入進來的,大言不慚的質疑的她的能力的和身份。
要不怎麼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人不瞭解這位青丘族長的手段,就連當初招他進來的那一隻蛇妖也是捂住臉不敢再去承認和這人認識,他也怕,那位大人一生氣在連他一起殺掉。
‘你是誰啊?聞著味道應該也是個妖怪啊?我們想殺人你擋在前面幹什麼?莫不是背叛了族群投奔了他們?呸!真是恬不知......’
裴竹一樣最討厭嘴碎的人,這不,現在聽這人一說,瞬間臉色就陰沉了下去,也不管這人到底是不和自己同種族的了,直接捏住他的脖子拎在空中。
‘你哪來的?膽子倒是不小,一看就不是我青丘的妖,下輩子好好學學如何說話吧!’
她自從當上了青丘的族長,就再也不是那個心慈手軟的窩囊廢了,這幾年來,她可是靠著雷厲風行的手段和那腳底下的森森白骨維護青丘族長的地位的,哪能輪得著一個外來的妖怪質疑?
那場面實在是血腥,裴竹手一使勁,那妖怪脆弱的脖子竟是被生生捏斷,那和身子分了家的頭顱就這樣向前滾著,知道滾到了十長老,和那一群弟子的身子旁邊在停下。
一群養尊處優的人哪裡見過這幅場景?膽子小一點的女弟子,直接就捂住眼睛開始尖叫起來,就連那心理素質稍微好一點的男弟子,也是面如醬色的站在一旁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那沒了頭顱的身子還在流著血,那氣味對於嘗過血液的妖怪來說可真是一道美味,可儘管他們的血液已經因為這血腥味開始沸騰,可這身子,卻是連半步都不敢挪動。
裴竹那白頭髮在剛才已然被那到處濺射的血液染了色,純白色的衣裙和頭髮,現在都變得血跡斑斑的,她舔了一口手上殘留的血液,笑的一臉的燦爛。
‘長老,我不動你們,是因為你當初救過我,你可得看好你的弟子們,我能看一刻,可不能看一輩子啊您說是不是?若是讓我這不長眼的小妖們奪去了姓名,可莫要怪我不念舊情啊。’
此時的她到還真像是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女魔頭,妖嬈,美麗,卻又充滿的危險和恐怖的氣息,她的一舉一動都美的像一幅絕世名畫一樣,讓人沉淪,卻又無人敢靠近。
裴竹在那次後確實變了,身子的各個方面都有了明顯的變化,而最明顯的應該就屬這身高和身材了,若是以前頂多算是個嬌小可愛型的,而現在,有那一千多隻的大軍的襯托下,她倒是更像個女王。
儘管她是這麼說的,可有了這句話和剛才那因為質疑而身首異處慘死的同伴的襯托下,誰還敢去當那個不長眼睛的人?都是不約而同的跟在騎上馬的裴竹身後面。
‘站住!我們這御風派其實你們這群妖怪想進就進的?你這妖怪少看不起人了,不就是,不就是厲害了點好看了點嘛!大不了,大不了我今天就跟你同歸於盡!’
就在她騎著馬,帶著大部隊已經要繞著這群人走過去的時候,那沉寂的許久的人群裡終於傳出了一聲清脆有稚嫩的女聲。
儘管和小女孩一臉氣憤的表情指著裴竹的鼻子,可她卻意外的不討厭,輕輕的笑了笑,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小女孩倒是挺鍥而不捨的,見人家不搭理自己,又緊忙跟上去想要將坐在馬上的女人拉下來,卻是被一旁的虎族長老給一腳踢到了邊上。
‘哪來的小丫頭片子,我們族長不殺你,純粹是給那個老頭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話說的很過分,用的力氣也很大,若是換以前,看見那被踢的遠遠的小姑娘,裴竹真的會跳下馬指責這人。
可這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她只是輕輕的掃了一眼,沒有管,也沒有斥責,繼續帶著她那一千多隻妖怪組成的大軍繼續朝前走去。
隨著那小女孩被一腳踢出去後,那剛才還默不作聲的十長老,和身後那群還沒從剛才那場鬧劇緩和過來的弟子們都衝上前面扶起了被那一腳踹的嘴角都有些血跡的小姑娘。
‘清清!你沒事吧?’
‘喂!那個叫裴竹的!再怎麼說我師父也救過你,你怎麼這般忘恩負......’
‘不要挑戰我的忍耐程度,就現在,帶著這個小姑娘趕緊滾!再廢話連篇的,我就讓你們感受一下剛才那隻腦袋分了家是什麼感覺。’
周圍那一聲聲的呼喊和辱罵的聲音實在是吵到裴竹頭都有些微微痛,她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人類是個如此胡攪蠻纏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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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在一臉冷漠的嚇唬了一句後,剛才還在地下說個沒完的人群立馬就乖乖的閉上了嘴,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小姑娘後就灰溜溜的走開了,還真是吃硬不吃軟的典型例子。
十長老眼看著那一大批人馬浩浩蕩蕩的朝著九長老的方向走去了,但卻是無能為力,他不是不想管,而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了,就算是死了也沒什麼,可這手底下的這群孩子,他不敢拿著他們的性命冒險,每一個都是心肝肉,就算是少了誰,這心裡都會疼。
‘等等!沐風和沈萱怎麼樣了?這倆孩子你肯定見到了吧?身上還帶著他們的玉佩,他們和你關係好,你不會......’
後面的話十長老不敢講,就按照她剛才的那狠戾的手段,而這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就算人家已經動手了又能怎麼樣?他不過隻身一人,不可能阻止什麼,也不可能改變什麼。
‘瀟瀟和臭道士都是我裴竹的朋友,我沒對他們做什麼,你要是想看,他們就在上下的縣城,在一家酒樓的樓上呼呼大睡的,哦對了,帶著弟子下山的時候做好心理準備,我這群小弟啊,有些調皮,把你們的縣城搞的有些亂,到時候別忘了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