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光和沐風發現裴竹不對勁時還是在差不多天都亮透的時候,站在門外敲了半天門,屋裡只有一聲綿軟無力的聲音響起,要是不仔細聽還真是聽不清楚。
他一聽就知道是小狐狸的聲音,不過這麼有氣無力的,不能是身體不舒服吧?本來有個小病號就已經夠折騰的了,要是再來個大病號,那可真是夠自己和沐風折騰的看了。
推開門走進去,床鋪上的被子底下鼓起了兩個包,掀開一看,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張紅彤彤的臉蛋,果然,自己猜得一點也沒錯,這小狐狸和瀟瀟一樣生病了,看這個樣子,似乎還燒得很厲害。
裴竹本來就因為這個感冒和發燒變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就連阮光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只是感覺隱隱約約有什麼聲音再說著話。
‘算了,還真是懶得管。’她將腦袋窩在被子裡唸叨了一句,然後就繼續摟著旁邊小姑娘熱乎乎的身體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回起得最晚的不是沐風,收拾完推開門,就看見了瀟瀟那屋子裡的房間門都大敞著,‘真是的,肯定是那個毛毛躁躁的小狐狸開的,要是瀟瀟在著涼怎麼辦?’
在路過裴竹的房間時,他還能明顯得感受出來,那屋子裡吹著的一陣陣風,很明顯,房間裡面的窗子絕對沒關,不然屋子裡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風出現。
‘或許是小狐狸吹風的時候忘記關了吧?畢竟她的性子那麼毛毛躁躁,這種事情絕對能幹得出來。’沐風想著,也就沒太在意這件事,長腿一邁徑直朝著林瀟瀟的屋子走去。
一進門,就看見了站在床邊忙前忙後的大師兄,有些好奇的湊上前一看,嗬!好傢伙,這一下子要照顧兩個病號了,工作量瞬間加了一倍。
‘師兄這......怎麼回事?’都不用明說,阮光就知道這個師弟是在問什麼,將兩條已經變得有些熱的毛巾取下來丟進涼水盆清洗乾淨再放上去,收拾好一切才轉過身去看向這個小師弟。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小狐狸跟我說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按理來說一個發燒是不會傳染的。’
‘不過後來,我在細問她昨晚都幹了什麼,你猜她跟我說什麼?’
一提到這裡他就來氣,這不是沒事閒的硬要作死嗎?要不是看見這個小狐狸正在感冒發燒難受的很,今天非要拎過去好好教育一頓。
‘說了什麼?’還真別說,這話倒是勾起了沐風的好奇心,他從小到大就是個性子急又好奇心重的人,自然是聽不得阮光這種吊人胃口的話。
其實倒是真的冤枉他了,阮光根本就沒有想要吊人胃口的心思,不過就是想起剛才這個小狐狸說得話有些來氣罷了,要不是中間緩了口氣,他都怕自己說著說著就破音了。
‘她說,自己晚上不過就是因為嫌熱直接把被子踹掉又顛顛跑到自己房間開窗戶吹了好久的風罷了,還說什麼昨晚的月亮特別好看要是能喝點酒就更好了,真是的,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酗酒了。’
越說越激動,而沐風在聽到前面的話時還會附和兩句,到了後面就直接不敢說話了,這小狐狸現在有些酗酒的小毛病似乎跟自己也有些脫不了的干係,畢竟她第一次喝酒就是被自己帶得,他還記得,那回喝酒小狐狸的酒量還不錯呢。
不過,這句話還是別讓師兄知道了,就看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是知道了小狐狸現在會喜歡喝酒是被自己帶跑的話,說不定會對自己動用什麼刑法吧......說不定直接拿起御風劍將自己給大卸八塊了。
看著大師兄忙前忙後的樣子,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幹就在原地跟個木頭杆子一樣幹杵著,總得乾點什麼。
‘師兄,我看這裡暫時還不需要我幫什麼忙,那我就先去樓下吩咐一下早餐的事啦?’說完,也沒等阮光回話就一溜煙跑了,畢竟心虛,在這個地方多待一秒就會增大露餡的機率,還不如直接找個藉口跑路,師兄也不會說些什麼。
不得不說,這個方法還真是好,在找到店小二吩咐完做幾碗白粥在帶點鹹菜後,沐風就一個人坐在客棧外的大棚底下慢悠悠的喝著茶,特地在說完做得飯菜後又加了一句做好出來通知我這句話,這樣就不會顯得他無所事事什麼事情也不幹了,才不是因為心虛怕露餡再被師兄追著砍呢!
也就差不多四十分鐘的樣子,在店小二從屋裡漏出腦袋叫著那個喝了兩三壺熱茶的沐風時,他才回過神來,伸手接過那兩個盤子裡的四碗熱氣騰騰的白米粥和那兩小碟鹹菜走上了樓。
房門在他剛才下樓的時候就沒有關,連敲門的動作都省了,直接走進去將手裡的兩個盤子放到那張已經被當成餐桌的茶桌,然後再湊近大師兄的身邊瞧瞧那對躺在床上的大小病號。
一大一小已經睡熟了,伸手一摸兩個小病號的額頭,瀟瀟的燒算是退了,小狐狸的還沒有,不過也正常,畢竟那麼作妖,肯定是要難受幾天燒幾天的,總得給她一個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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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這一覺睡醒起來小病號就會變得和之前一樣活蹦亂跳的了,至於那個糟踐自己身體半夜吹風的傻子,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著吧!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懲罰了。
兩個病號睡得倒香,不過就是可惜這兩碗粥,只能讓他們放涼了在熱了,不然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吃完了收拾收拾,在吩咐店小二將那兩碗白米粥和鹹菜放好,然後就回到林瀟瀟的房間看著床上睡熟的一大一小發呆了。
沐風從來沒有覺得一天的時間會過得這麼漫長,為了防護兩個病號著涼,哪怕是屋子裡有些悶熱也不能開窗子,真的好悶,感覺都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阮光已經盤腿坐在地上開始靜心修煉了,偶爾餘光掃一眼床上的一大一小,自己雖然是在靜心修煉,可也不是聾,旁邊總有個腳步聲在到處走來走去的,一聽就很焦慮。
屋子裡能跑能跳沒生病的就兩人,阮光還在修煉,這個像多動症一樣到處走來走去停不住腳的人,用腳丫子都能想出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