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聽著店小二的話語。又看著阮光逐漸冷下來的臉,額頭冒出來一堆薄汗,“不,不必了,菜照常上,酒,酒就不必了,順便,順便再點幾道素菜。”看著阮光越來越冷的臉,和背後那一道簡直要殺人的目光,沐風更緊張了。而他一緊張,說話就又變的磕磕巴巴的。
“為什麼不點酒?我還想喝酒呢。”裴竹好奇的問道。她向來心思單純,直來直去的,也不懂得看人的臉色。而此時,聽到裴竹話語的阮光一張臉黑的像鍋底一樣。
“不許喝!”阮光絕不會讓裴竹養成這樣的壞毛病,他決定將這個毛病遏制住。
裴竹雖然心思單純,大大咧咧的。但她畢竟不是個傻子。本想反駁的她在聽到了阮光話語裡明顯的惱怒後,便選擇乖乖的閉上了嘴。
三人尋了一處座位坐下,面對著身旁熱鬧的氣氛,他們這一桌就顯得有些詭異了。菜上了很快。沐風和裴竹都不喜歡吃素菜,自然而然的就交給阮光來解決了。
而這一桌就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畫面。一邊吃肉一邊吃素。一邊是文靜的吃相,一邊是粗獷的吃法。白衣男子飄飄欲仙的像個剛下凡的仙人。而身旁的那一男一女子則更像是餓死鬼投胎似的。不禁讓路人好奇他們三個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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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光自然是看見了兩人的吃相。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想要讓兩人注意一些,而裴竹確是以為他喉嚨痛叫來店小二給他端來一壺茶水。
阮光看了看面前的一壺茶水,看了看裴竹真摯的眼神。硬著頭皮喝下了一壺的茶水。
這頓飯吃的很快,結完賬,三人走出酒樓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沐風看這僵硬的氣氛,本想開口找點話題,卻又覺得有些自找沒趣。乖乖的閉上了嘴。
酒樓距離客棧並不遠。但卻因為擔心阮光的傷勢而刻意放慢了腳步,原本只需要十幾分鐘的路程生生的走了半個時辰。
走進客棧,三人並沒有過多的言語。上了樓,踏進了自己的房間。
裴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她一覺睡到了天黑,現在自然是不可能在睡著。她睜著眼睛,腦海裡確是浮現出昨日受傷後記憶深處出現的枷鎖,她的身體特徵都顯示她是一隻修行千年的九尾狐,可是,她確是只有近五百年的記憶,就連法力的波動,也顯示她只有百年的道行。
這確實奇怪,記憶深處那個叫她快跑的女人是誰?昨天受傷後體內源源不斷的力量又是從哪裡來的?哥哥和父親都說過母親的事情,可是,她確是連一點記憶都沒有,很熟悉,卻又感覺像是個陌生人。很奇怪,這確實很奇怪,總感覺被封印的記憶裡藏著她想要知道的一切。
裴竹猛得坐起來,總感覺記憶深處的枷鎖因為昨日的受傷已經開始鬆動了起來,一切感覺都要迸發出來。突然,裴竹的頭開始劇烈的疼痛,似乎是在阻止她繼續探索記憶的深處。裴竹疼的捂住腦袋,嘶啞咧嘴的,又因為疼痛,讓她忍不住蜷縮在一起。
這疼痛來得也快,走的也快。當它過去時,裴竹的衣服上早已經被汗水浸透了。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她坐起身,看向地上還有些酒罈未曾開啟,一個人解開了包在壇口處的布和纏繞在上面的繩子。
一個人坐在地上,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裴竹喝的又快又急,兩個酒罈裡的酒很快就被喝的乾乾淨淨。這酒剛入口時並沒有什麼感覺,慢慢的,當後勁上來時,裴竹只感覺到眼前天旋地轉,抓著木桌站起來,剛一鬆開手竟是又摔坐到地上。
酒喝多了,膽子也就大了,扶著木桌再一次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向房間門口,推開門,跟隨著記憶走進了阮光的房間。
此時的阮光坐在木凳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手中的茶,大敞著窗子,有些微涼的清風吹進屋內,吹的阮光的髮絲微微飄動,月光照在他精緻的側臉上,裴竹又一次看呆了。
而此時的阮光內心煩躁,從不曾經歷也不屑於經歷男女情愛的他不理解當他看到裴竹與沐風抱著酒罈躺在地上時心裡那種酸澀的情感是什麼。和裴竹在樓上看到自己時奔向他又擁抱他時,自己心裡的喜悅又是因為什麼。
正當阮光思考的時候,卻被身後的聲響驚動了,只見小臉微紅,一身酒氣的裴竹推開了門,站在門口嘿嘿一笑,傻里傻氣的。
“出去。”阮光背過頭去,他現在在看見裴竹時,心總是止不住的加速亂跳,這種感覺......很怪。而早已喝多了酒膽子變得很大的裴竹當然不會聽阮光的話。晃晃悠悠的走向阮光,一彎腰鑽進了他的懷抱裡。
在感受到裴竹溫軟的軀體後,阮光的身體瞬間僵硬起來,而裴竹的動作也漸漸的變得大膽起來,雙手緊緊的抱住阮光,小腦袋趴在阮光的胸膛蹭來蹭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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