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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推開小狐貍,姚若芸顫巍巍的站起來。頓時只聽骨頭嘎嘎亂響,這具身體從坡上滾下來,又這麼瘦弱,沒有斷胳膊斷腿的,還是很幸運了。
只是這股痠疼,當真是不好受。她齜牙咧嘴地渾身摸索了一遍,沒發現甚麼外傷,除了額頭上的痛意。肯定是磕了口子了,姚若芸咬牙,拖著身子走到小溪邊上,透過倒影,看到了一張還沒張開的,頂多隻能算清秀的小臉。那上頭還被血糊了半邊兒,看著都有些瘮人。
姚若芸蹲下來,輕輕撩起水,將傷口周圍清洗幹淨了。這口子不怎樣大,但很深。她想著還是找點草藥敷敷,就起身在四周草叢裡找著。
前世她雖是出身軍區大院,但並沒有依據家族的意願從軍或是從政,而是執意當了一個軍醫。打小她看到自己大哥姚若龍被訓得渾身是傷的時候,就心疼的厲害。那時候她就想著往後要當軍醫,一直跟著大哥,給他治傷。好在她也爭氣,經年刻苦,還當真混了個軍中神醫的名頭。這一次,也是因為某一位大人物受了傷,姚若龍奉命護送她前去救治。誰能想到中途出了這些事兒,也不知是針對他們姚家,還是那個大人物的。
想及這裡,她便忍不住眼中泛淚。要是她沒有接下這個任務,大哥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一旁的小狐貍一直跟著她走走停停的,見她蹲在草叢裡翻找,便歪歪毛茸茸的頭,上來咬住她的袖子。
“小狐貍,你這是做甚麼呢?”姚若芸詫異,小狐貍不管,嗚嗚著死咬不放,還不停地往後退。她無法兒,只得吸吸鼻子,跟著小狐貍走。
小狐貍到了一塊兒地方,便松開口,轉身用小爪子刨開草叢,露出後頭一株植物。那植物一根細細的青莖立著,只有莖頂的地方生著數片鮮綠的葉子,襯得中間幾顆殷紅的小圓珠子,十分討喜。
嗬!這東西瞧著眼熟,不是人參還能是啥!
姚若芸對著那綠葉兒數了數,統共五片輪生複葉,竟是個六年生的“五匹葉”!
姚若芸簡直欣喜若狂,這平白得了一個野山參啊,還是品級這麼高的。當即,她便將找藥敷頭的事情拋在一邊,蹲下身伸手,細細地沿著山參根部扒開土壤。她弄的極為小心,花了一些時候,才終於將一隻近十厘米長的野山參,根須齊全地挖出來。
那山參一拿近了,便有清香混著土味兒沖來。姚若芸兩眼放光,盯著山參細細的看,真是好東西啊!
小狐貍見姚若芸挖了東西,沖過來就要咬。她唬了一跳,手抬高將人參拿遠點兒。“小狐貍,這個可不能給你吃。”
這狐貍怎麼還吃素呢!
小狐貍得不到東西,嗚嚥了一聲,一雙滴溜溜的眼珠子裡,特別可憐兮兮的。姚若芸見了,訕訕一笑,輕聲哄勸:“這東西很金貴,你若是餓了,就隨我回去,我給你整治一些吃的怎麼樣?”
小狐貍也不知聽不聽得懂人話,原地轉了一個圈兒,又跑到了一邊兒,用爪子刨起來。姚若芸見了,心裡一個咯噔。便走到小狐貍身後,看它又找到了甚麼。
只見小狐貍潔白的小爪子扒拉出了一半,露出裡頭灰黑的莖塊。而那東西上頭的葉子細密,葉形仿似狹長的愛心。
豁!這不是何首烏呢嘛!
姚若芸大驚,忽然,正忙活的小狐貍腳下一停,抬頭望著一個方向,耳朵立起來跟警犬似的,十分機警!
估計是有甚麼東西要來了,不然這小家夥怎麼這麼緊張!
她當即撕下一片衣擺,將山參細細裹好,放到了懷裡輕輕拍拍。就聽小狐貍望著的方向,傳來簌簌聲響。
姚若芸一驚,小狐貍就更是擋在她身前,張嘴威嚇起來。那聲音聽起來,有點像受傷的小狗。
還是先跑路罷,姚若芸當機立斷,一把撈起小狐貍轉身就要跑。卻聽身後一聲大喊:“若芸,你跑啥?”
這聲音實在太熟悉了,震得姚若芸呆若木雞。
“若芸,我可找著你了,快跟我回去吧,不然你娘要急死呢。”鄭幼龍幾步走下來,將鐮刀放進身後的背簍裡收好。他環顧四周,發現了一塊石頭上幹涸的血跡,那麼大一攤血,刺得他眼睛生疼,當即便大吼:“若芸,你哪兒受傷了?”
而姚若芸只管呆呆地回身,看清楚鄭幼龍黑紅剛毅的面目後,頓時淚如泉湧。這鄭幼龍竟然與她大哥姚若龍生的是一模一樣,她剛接收前主的記憶,很多人的臉面還是模糊的,可是一看到人,立即就對上了號。
鄭幼龍乃是前主隔壁鄭家的獨子,與前主自幼一起長大,是真正的青梅竹馬。而鄭幼龍對前主,那是相當的好!
所以,一看到姚若芸哭成這樣,鄭幼龍頓時就嚇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
“若……若芸……你哭嘛呢?是不是太疼了?傷哪兒了?快給我看看。”鄭幼龍手足無措地走上來,一眼就瞧見她左邊額頭上的傷口,大眼裡頓時滿是心疼,“怎麼傷成這樣。”
“哥。”姚若芸哭得是稀裡嘩啦,上來就將鄭幼龍抱住,頭抵著不肯出來。
鄭幼龍自打長大,就沒跟姚若芸這般親近過,頓時渾身發僵,臉上也是漲紅漲紅的。
“別怕,別怕,我在這兒呢,在這兒呢。”鄭幼龍就以為姚若芸是一個姑娘家待在深山老林裡,嚇得狠了,在發洩情緒呢。所以,他緩緩撫摸姚若芸的頭,心疼的安慰著。
而實際上,姚若芸是見了鄭幼龍那張肖似的臉,就想到自己的親哥,所以哭得格外肝腸寸斷罷了。而姚若龍臨死之前最後的一句話,就是要她好好活下去。
突然,鄭幼龍一聲悶叫,驚到了痛哭中的姚若芸。她睜開淚眼朦朧的眼睛,就瞧見小狐貍惡狠狠地咬著鄭幼龍的手不放,那兇狠勁兒,鄭幼龍甩了兩下手,都沒能甩脫。小東西眼珠子裡滿是兇意,喉嚨也咕嚕咕嚕的,倒還真有點子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