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安等人看到老柴他們都進去了,所以也跟著進去了。周軒也帶著西廠眾人跟著進去,順便還將馬匹帶了進去。地道里空間寬敞、四通八達,這幾十個人、幾十匹馬牽進去也不算太擁擠。
大家進了地道之後,人群依舊涇渭分明。西廠的人聚集在一塊,客棧人馬擠在另一頭。雙方互相警惕,兵器也沒敢放下。反觀周軒和趙懷安卻淡然的多,完全沒有什麼戒心。
周軒和趙懷安同坐在一塊巨石上,彷彿跟老友一般聊起天來。
這令馬進良和凌雁秋等人感到很奇怪,不過到也沒人過去打擾。他們都偷偷豎起耳朵,假裝自然的偷聽了起來。
趙懷安率先開腔,轉頭對周軒疑惑問道。
“你為什麼要費盡心思收服我們?我們只是一群江湖人,幫不了你什麼忙。如果只是想要打手的話,你的那些手下已經足夠用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周軒會一直禮遇有加,真的稱得上是禮賢下士了。憑藉周軒的武功,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可以將他們所有人輕易殺死。但結果卻費盡周折,想讓他們心服口服為之效力。
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很多,但他能感覺到周軒和那些東廠太監確實不一樣,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問。
周軒眼裡露出了一抹緬懷,然後笑著對趙懷安擺擺手說道。
“不,只要你們不搗亂,那就是幫大忙了。”
其實這只是藉口,真正理由是為了他們身上的氣運。但這也不能明說,所以只能找了個看起來比較合適的藉口。
趙懷安臉色冷了下來,兩眼直視著周軒沉聲說道。
“東廠權傾朝野,驕縱無度。濫殺賢臣,包庇貪官。我們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怎麼可以叫做搗亂。”
他有他的信念,他之前和那些朋友都是為共同信念才拼命做下了那些事情。周軒這麼說就是否定了他們的信念,否定了已經犧牲夥伴的價值,所以他當然會有些生氣。
周軒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對趙懷安說道。
“以前東廠的事情我不管,但我只希望你不要來給西廠搗亂。”
他沒想到趙懷安會這麼敏感,其實剛才只是隨口一說而已。當然道理也是有的,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出來。
凌雁秋看到這一幕,臉色也有些複雜起來。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幫助趙懷安,只能默默用眼神來安撫趙懷安。常小文等人對這些,到是不怎麼在意。她們只為寶藏而來,對這些國家大事可不感興趣。
趙懷安輕哼一聲轉過頭去,背對著周軒說道。
“只要你們西廠不做壞事,自然不會有人給你們搗亂。”
周軒抬頭看著地道頂端,輕聲對趙懷安問道。
“什麼叫好事,什麼又叫壞事?”
他做事自然不想由別人來評判,不然事情哪還能做下去。
趙懷安沉吟了一會,然後對周軒解釋道。
“……不欺壓百姓,不濫殺賢臣就是好事。”
百姓不被欺壓,賢臣主管政事,自然是國泰民安的局面。
周軒臉上露出一絲諷笑,輕搖搖頭對趙懷安說道。
“誰都想天下太平,但是總有人會為了自身利益損害到百姓利益。不過下面當官的欺壓百姓是做壞事,難道你殺了他就是做好事?殺朝廷命官可是大罪,這樣朝廷威嚴何在。你的本意是好的,但手段卻用錯了。”
趙懷安當然不會屈服,轉頭據理力爭的對周軒說道。
“我殺那些貪官權宦是為民除害,你們朝廷命官欺壓百姓還想著要什麼威嚴。”
周軒可是做過皇帝的人,所以眼界當然要比趙懷安要寬廣一些。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緊盯著趙懷安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