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喊出“不醫”這兩字的,不是薛慕華,而是康廣陵。
丁春秋冷笑道。
“你想我就此一腳送了你性命,可也沒這麼容易。”
轉頭向薛慕華,問道。
“你要不要假手於我,先殺了你大師哥?”
薛慕華嘆道。
“罷了!罷了!我答應你醫治這個人便是。”
康廣陵罵道。
“薛老五,你便恁地沒出息。這丁老賊是我師門的大仇人,你怎地貪生怕死,竟在他威逼之下屈服?”
薛慕華道。
“他殺了我們師兄弟八人,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你難道沒聽見他說,這老賊還要去跟咱們師父為難?”
一想到師父的安危,康廣陵等人都是無話可說。
包不同道。
“膽……”
他本想罵“膽小鬼”,但只一個“膽”字出口,鄧百川便伸手過去,按住了他口。包不同對這位大哥倒有五分敬畏,強忍怒氣,縮回了罵人的言語。
薛慕華道。
“姓丁的,我既屈從於你,替你醫治那胖和尚,你對我的眾位朋友可得客客氣氣。”
丁春秋道。
“一切依你便是。”
當下丁春秋命弟子將遊坦之扶了過來。
薛慕華問遊坦之道。
“你遇到了那厲害毒物,以致寒毒深入臟腑,那是什麼毒物?”
遊坦之道。
“那是一隻奇異冰蠶。”
薛慕華搖了搖頭,當下也不多問,先給他施過針灸,再取兩粒大紅藥丸給他服下,然後替各人接骨的接骨,療傷的療傷,直忙到大天亮,這才就緒,受傷的諸人分別躺在床上或是門板上休息。
薛家的家人做了面出來供眾人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