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兩日馬車,顧月娥洗漱不是很方便,已經兩天沒換衣服了。
他不是男子,沒有容黎方便。
“還有幾日的路程?”她問。
“顧姑娘,還有七八日的路程。”
“這麼久?那這附近可有客棧什麼的?”
她總要找個地洗澡換衣服。
風餐露宿到不是問題,可她無法忍受身上發散這汗臭味。
容黎挑撥著火苗,火光下,他著裝乾淨,頭髮一絲不亂,沒有趕路的狼狽,倒像是出來遊玩兒的。
他平日裡比她更講究,可畢竟男女有別,路過河流小溪時,他都會在潛水處洗一洗。
“有是有,不過我們走的是近路,去客棧的話怕會耽擱一日的路程。”緋雲回道。
顧月娥一向怕麻煩,聽到要耽擱兩日猶豫了。
容黎淡淡開口,“繞路去客棧吧,順便補充些補給。”
緋雲不解,“主子,我們帶的乾糧夠了,沒必要去補給。”
“叫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緋雲看不出來,他還看不出來?
這兩日她像渾身長了跳蚤一樣,平日叫她一起洗,她顧忌太多。
他已經做出了承諾不會偷看,可她信不過。
第二日一早,他們找了間客棧。
“客官,只剩一間房了。”
一間房?
那要怎麼住?
顧月娥是萬萬不同意的。
容黎倒沒什麼,“一間就一間吧。”
“不行,一間怎麼住?”
“那就別住了,還是按原路走吧。”容黎做勢要走,顧月娥立馬攔住。
“唉,等等,住就住吧。”眼下還是應該先解決洗漱問題,她渾身難受的很。
容黎知道他在她也不會安心的洗,於是找了個和緋雲一起去置辦些行頭的由頭先離開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