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裡到鎮上有些遠,這次兩人從村裡租了一輛牛車。
容黎坐在車棚裡面,緩慢的速度和牛身上散發出的臭味兒讓他不悅的蹙了蹙眉。
“你家院兒中不是有輛馬車?”
何必跑來遭這份罪。
“我跟你在外查案的這幾天裡,大嫂要接小寶上下學,那是留給他們的。”顧月娥看了一眼做對面的矜貴男子,那是滿臉的嫌棄。
大致是昨晚上沒怎麼休息,牛車慢悠悠的,倒讓她生出一股睡意。
容黎正想找他理論,卻發現對面的女子已經睡著了,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冷,冷……”睡著的人兒蹙眉,雙臂緊緊的環抱在一起。
冷?
真是麻煩。
他本不打算管,單手支頭看著車棚外的風景,可又聽顧月娥支吾著冷。
若是她脫下外衫給她蓋上,那等她醒來的時候肯定會說他假好心,若是讓她繼續受凍,那生病了還怎麼查案,查不出來,等他定她罪的時候她會覺得不公。
思量稍時之後,他還是脫下外衫給她蓋上。
她欠他的人情可大了。
等車到縣衙門口後,容黎見她還在睡,便想著等她睡醒。
可一睡睡到了太陽下山。
容黎單手支頭,瞧著眼前人兒的睡顏還算可人,可比醒著的時候乖巧多了。
這期間,府裡的人出來迎他們回府,他都給回絕了,要是她醒來知道為了讓她睡覺他在牛車上委屈這麼久,怎麼也會有一兩分的感激,況且,她明知他有病,還將外衫給了她,那便是一兩分的感動。
他已經想好怎麼大度的回絕她的感謝。
稍時,顧月娥便醒了。
此前是縣衙門口,且天色已經快黑了……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