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瞞這個混賬小子,逢休沐日,居然又是一大早的就不見了人影,不知道去哪裡混鬧去了!”
曹崇難得奉詔回京述職,本想著在今日向兒子打聽一下陛下的資訊,可不意早上起來,遍尋不到遭心兒子的身影。
“汝早起就一副火燒火燎的樣子做甚?若有事需要盤問兒子,怎不曉得昨晚吩咐他不得出府?”
看到夫君著急忙慌的模樣,饒是丁氏如何再有婦德修養,此時也是涵養不在,調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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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與曹家隔了一條巷子的許氏許訓少府府上。
“曹家那個兔崽子,居然混賬到膽敢如此欺辱吾許家!”
看到許濤蔫蔫的慘痛樣,饒是許訓如何再低調,此時也是怒不可遏,怒罵出聲。
“家主,汝可一定要為濤兒做主啊,汝看看那個曹阿瞞…把他傷的,吾可憐的兒啊....!”
一旁的甄氏也哭哭啼啼,一臉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許濤。
只見他眉峰緊蹙,臉色蒼白,眼下更是烏青一團。
特別是小腹下面,郎中可是說過了,如果但凡曹阿瞞再用力那麼一點點,許家可就要往宮中送出一個小常侍了。
兒子若是別的地方受傷,許訓都能忍,畢竟是半大小子打架,而且,兒子也使劍劃傷了人家。
可曹阿瞞使陰招,居然傷了自己兒子的子孫袋,自己這一支可就這一根獨苗而已。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不僅他許家名望受損,恐怕自己的兒子以後也會婚事有礙。
“若這次不讓曹家付出代價,他還以為吾許家軟弱,盡任人欺負不成?”
許訓臉色陰沉如水的離開了許濤的房間,而後命管家前去司隸衙門報案。
打早去看過了醫匠,剛剛才回家的曹操,發現自己昨日黃昏之時方歸來的父親正坐在廳堂內,神色間有著一絲憂愁,曹操心裡面疑乎著,不由上前向父親請安。
“父親,您昨日方回洛陽,身體應疲勞,為何起早?”
“哼!”曹嵩抬眼皮審視著獻殷勤的兒子:“阿瞞,汝休沐日不在家陪伴汝阿孃,早早的又跑去哪裡招狸逗狗了?”
“哦,兒先時出去拜訪了一位友人,父親可是有了甚為難之處?何以愁眉不展?”
“唉~說了你也不懂,快些見汝阿孃,請安去吧!有閒多讀書,人陛下亦不過十二歲,整日處理朝政的同時,猶未忘學習!
再看看汝,這般衣冠不整,逢休沐日,早早起了便溜出府去飛鷹走馬,四處浪蕩,將來以何輔助陛下治理大漢天下?”
看到長子汗溼衣衫,且眼珠子亂轉,失了公子氣度,曹嵩就有些鬱悶,自家的這個臭小子比天子猶年長兩歲呢,怎行事氣度差距如此之巨?
“天子自然非常人也,兒豈敢與之相比?再者,兒之志向乃是學那威震羌胡的定邊侯,攘外安內,鎮守一方。”
段熲的事蹟,曹操可是聽說的多了,對其甚為佩服,且以之為榜樣。
曹嵩瞪了曹操一眼,訓斥道:“那個段屠夫有甚可學?另者,你看看古之名將,誰人又不是飽讀經史與兵書戰策?不讀書,只動武的乃莽夫也!莽夫無有前途!”
曹操橫眉,倔強地爭辯:“兒幾時不讀書了?兒讀的是為安邦定國之實用學說,那些酸儒愚人的文辭,兒才懶得去讀!”
“豎子....”
看到兒子依舊這幅橫豎有理的強詞奪理形狀,曹嵩一時被氣急了,大口喘息,說不出話。
“父親,您還沒回答兒的疑問呢,您不是奉天子詔命回洛陽來面聖述職,應當乃喜事?何以在府裡愁眉不展?”
看到父親真生氣了,曹操趕忙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