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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秋風,不對,應該是寒風,畢竟還有兩天就進入到了十一月份了,還能有什麼秋風。
寒風呼嘯,一般人是絕對不會出現冷汗,然而此刻的李元福,那額頭的冷汗,不是一滴兩滴,而是成片的往雙眼滑動。
他的雙眼在瞪大的同時,坐在椅子上的屁股也稍微抬起來看著。
院落中,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此人面色黝黑,這根本就不是曬黑的,而是被煙燻的,而且,此人的戰甲,現在已經破爛的很,到處都有洞,那洞口的地方,還出現了不少的棉布抹。
清軍的戰甲不是明軍,明軍戰甲大部分都是用的鐵甲,而清軍是窮逼一個,煉鐵的技術也不過關,只能是用棉布來製造鎧甲。
這鎧甲當然不能夠跟明軍的相提並論,但是好歹,也算是有護身體的作用。
“怎麼回事?”蠕動了下嘴唇,對已經進入到了自己面前跪下的齊爾問道。他能見到,齊爾的右手,有血跡滲透出來。
齊爾稍微抬頭後看著面前如此震驚的李元福道:“將軍,明軍對我們進行了攻擊。”
明軍攻擊,這怎麼可能,從開戰以來,明軍的巡邏船根本就不會來到萊州,而自己也是下達嚴格軍令,絕對不能進入到明軍的勢力範圍內,大家完好如初平靜的過了這一個月,可是現在齊爾卻告訴自己遭遇明軍進攻,這讓他只能想到一個可能。
“你是不是進入明軍勢力範圍了?”李元福皺起眉頭冷冷問道。
明軍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對自己的巡邏戰船展開進攻,唯一能夠解釋的,那就只能是齊爾這個廢物,居然進入到明軍的勢力範圍,讓明軍給驅逐出來。
齊爾那叫一個冤枉,他這次真的沒有進入到明軍的勢力範圍,自己奉命出海,巡邏登州方向,剛出去不到三十海裡,就遭遇到了明軍三艘戰船,這三艘戰船,什麼都沒有說,上來就打,自己沒有防備,一炮就讓人家幹掉了三個士兵,一場混戰,自己好不容易撤離回來,但是桅杆也讓對方打掉,不過對方似乎並沒有追擊,而是撤了回去。
“將軍,末將冤枉啊,末將根本就沒有去他們哪裡,是他們闖入到了我們地界了。”齊爾沮喪抬頭道。
李元福倒吸一口涼氣,他絕對相信齊爾的話。
齊爾雖然有些膽子大,但是對自己,還不敢有任何的隱瞞,而如今他這番話,只能是告訴自己,登州的張明遠,有可能對自己展開進攻。
“下去休息吧。”李元福揮動手臂,讓齊爾離開後,轉身從旁邊的茶幾上抓起自己的帽子大踏步走了出去。
明軍突然侵犯自己萊州海域,這個訊息,一定要讓萊州負責陸軍指揮的都統舒爾哈知道,不然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