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去瞎想吧,他們越是疑心重重,對於我們就越有利,今天已經是九月十一了,給他們想的時間不多了。”朱由菘從椅子上站起來,淡淡的說道。
北京城,攝政王王府,多爾袞靜靜的坐在書房中,而在他旁邊,管家一動不動的站在哪裡,看著自己的王爺發呆。
多爾袞我微微閉上眼睛,手中端起的茶杯被手不停的敲打,發出清脆的響聲。
哐哐哐.........聲音時斷時續,整個書房內,除了秋風吹拂之外,就是這清脆的茶杯敲打聲。
多爾袞心中一直在沉思著齊爾哈郎的話,當日,自己召集多爾袞前來這裡,詢問著朱由菘當前的一系列動作,而根據齊爾哈郎的分析,那明軍三路進攻是不可能,而根據以往的分析,這不是朱由菘的性格,也就是說齊爾哈郎的意思,是明軍進攻的方向只有一個,陝西排除,這一點自己都知道,而剩下的河南和山東兩地,這就是讓自己分析不透,甚至是齊爾哈郎都不敢確定下來。
“你說,他們究竟是要從哪裡展開進攻?”多爾袞抬頭,看了下面前的管家。
管家蠕動了下自己的嘴唇,他對於這方面的事情,的確是有些不懂,但是現在王爺既然已經問道,自己不說那也是罪,低頭沉思,他隨即道:“如果奴才是朱由菘,我會選擇河南?”
“說說你的理由?”多爾袞有了興趣看著面前的管家。
管家在腦海中沉思片刻,當即抬頭道:“王爺,朱由菘一向就喜歡佔便宜,他當初進攻李自成等人,都是先打容易的,然後在打硬的,而河南是當前最容易攻打的防線,那明軍一旦渡過黃河,騎兵就能夠長驅直入,而且北進兵團有七八萬的騎兵,這就說明,其實朱由菘在很久以前,就在準備這個事情,只是我們一直來,都不曾關注這個情況而已。”
有道理,有道理,多爾袞微微點頭道:“嗯,你說說的很對,齊爾哈郎跟你的分析差不多,看了我們要對河南黃河前線稍微關注一下,你傳達一下命令,讓保定的一萬騎兵南下,進駐到邯鄲,一旦明軍進攻我黃河防線,立即南下支援,務必要將他們的進攻挫敗。”
多爾袞的安排,很快抵達到保定府,而保定府的一萬騎兵接到命令過後,隨即開始整頓兵馬,前往邯鄲。
保定兵力調動,無法隱瞞的了陳誠的情報署人員,情報蘇在保定騎兵剛出動一個時辰後,就在郊外放飛信鴿。
南京城。情報署衙門後院,身穿著藏青色長袍的陳誠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正在收集信鴿的情報人員露出焦慮的表情。
開封高傑已經來文稱部隊已經準備完畢。然而馬士秀和李定國方面,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訊息傳來。朱由菘為了這個事情,這兩天來是寢食難安,自己身為朱由菘的貼身太監,是看在眼中,疼在心裡,因此每天,他都會花費一定的時間,在這裡等候,看看能不能受到李定國和馬士秀的訊息。
撲撲.......一個灰色的信鴿落在了院子當中,不停的擺動翅膀低頭吃著地面的糧食。
坐在椅子上的陳誠見到那鴿子身上有一個小竹筒,趕緊指了下站在自己身邊的周開道:“快去看看,來了一隻的,看看是不是李定國那邊的訊息。”
周開聽到陳誠如此焦慮,心中也知道事情有些嚴重,幾步走到那鴿子面前,將鴿子上的竹筒取了下來仔細看了下上面的地名後來到陳誠面前拱手道:“公公,不是陝西的,是保定的訊息。”
保定?陳誠驚訝的張了張嘴巴,怎麼也沒有想明白,保定方面會傳來什麼訊息。
夾帶疑惑,陳誠趕緊開啟了手中的竹筒,取出了裡面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