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會意,跟隨在朱聿健身後,來到了書房當中。
進入書房,朱聿健回到椅子上後就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管家伸出手來,將一份書信遞給面前的朱聿健,朱聿健看了過去後,也就大概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淮河決堤,朱聿健抽調各地兵馬前往抗擊洪水,而在北面防禦清軍金州水師的登州水師,也奉命調動一部分戰船前往松江府。而武昌府的兵馬,也是因為這樣,才調動到了松江府。
”對方調動的6軍是什麼兵馬?”朱聿健似乎有些感覺到事情並不是表面的這麼簡單,抬頭問道面前的管家。
管家低頭沉思片刻後道:“步兵五千。騎兵五千,全副武裝,另外似乎還有五十門火炮。”
欲蓋彌彰,聽到這的朱聿健冷哼一聲看向管家道:“去讓鄭芝龍來這裡一趟。”
哼,你這個小陰謀也實在是太明顯了,難道真的就以為,大明就你如此聰明嘛,既然你是調動兵力抗淮安府的洪水,為何卻讓6軍帶上火炮,有毛病嘛,難不成,要帶上火炮去對抗洪水不成,朱由菘,你也實在是太小看我了。等管家出去,朱聿健拿起手中的文書想道。
心中的自信,朱聿健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他為自己識破朱由菘的陰謀感覺到滿意。
兩杯茶水下肚子,在稍微等候將近十分鐘的時間,外面就傳來腳步。
朱聿健抬頭透過窗戶看了過去,身穿一套灰白色長袍的鄭芝龍,已經在管家的帶領下進入到了院落中。
朱聿健從椅子上站起來,等鄭芝龍進入書房後,他隨即拿起桌子上的書信後遞給面前的鄭芝龍道:“你看看這封書信。”
鄭芝龍來的時候,管家已經大概給他說了一個大概,因此他已經稍微有些明白朱聿健找自己來的意思,在加上有這封書信,鄭芝龍看了下去後當即道:“朱由菘這是在欲蓋彌彰啊。”
嗯,朱聿健微微點頭道:“他也太小看我們了。”
鄭芝龍微微頷點頭,不過他始終感覺到事情恐怕不是自己的人調查出來的,應該來說,是朱由菘就是要讓福建這邊知道他的用意。
“王爺,恐怕朱由菘是在提醒我們,而並不是因為洩露了火炮的問題。”想了片刻的鄭芝龍道。
哦,朱聿健眯起眼睛看著鄭芝龍。
鄭芝龍見到朱聿健不明白,隨即拱手道:“王爺,朱由菘調動兵力的時候,一向就十分謹慎,部隊行軍中,火炮什麼的都是蓋上了布匹,探子根本無法靠近偵查,然而這一次,我們居然能準確的知道火炮的數量,這難道不可疑嘛。”
這個?朱由菘陷入沉思當中。
聽鄭芝龍這麼一說,他也想起來,朱由菘這個人,做事情十分的隱蔽,怎麼可能在這次事情上出現這麼大的漏洞。
沉思片刻,朱聿健稍微抬起頭後看著面前的鄭芝龍道:“你的意思是,朱由菘是故意讓我們知道的。”
難道不是嘛。淮河決堤,洪水泛濫,朱由菘在南京周圍的兵力已經調動到了淮安府,南京空虛,朱由菘知道這邊不穩定,定然會從登州調動水師過來的同時,從內地調動兵馬進入到南京附近,一旦生什麼問題,登州水師隨時都能夠將兵馬運輸到預定地點。鄭芝龍心中肯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