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七千多人陣亡。傷兵三千多人。也就是一戰下來,自己將近兩萬多人損失了戰鬥力,朱由菘的心在滴血,不過,當看到後面的戰果後,朱由菘陰沉下來的臉,才算是有了一定的恢複。
消滅劉宗敏前軍兵馬四萬八千人,其中兩萬三千人被俘虜,其餘人全部在南門戰死。
殺敵一萬,自損八千,見到這樣的戰果,朱由菘不
知道自己究竟是該慶幸,還是說該悲哀。
翻看了兩下,朱由菘將摺子放在了一邊,端起了邊上的茶水。
“皇上,你醒來了,李定國將軍在外面求見,說有要事彙報。”出去給朱由菘弄早點的陳誠端起盤子,見到朱由菘已經坐在椅子上喝茶,隨即上前一步後說道。
朱由菘看了一下陳誠,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朕睡不著,昨日戰鬥那麼激烈,我軍損失沒有出來,朕如何能夠安心入睡,對了,你說李定國有事情找朕,讓他進來吧。”
回答完畢陳誠的問題,朱由菘順便就示意陳誠將盤子上面的一碗稀飯放在旁邊後,讓他去叫李定國。
一陣鐵甲碰撞的聲音響起,聽到這個聲音的朱由菘抬起頭,他就見到李定國在陳誠的陪同下,已經來到了面前。
“你今日找朕,是有什麼事情?”等李定國見禮完畢坐下後,朱由菘開了口緩緩問道。
李東國的確有事情,他今日要交代的事情,就是這次大軍在陳家莊伏擊李過軍的時候,抓捕到了後軍主將李過的事情。
“皇上,我奉命統領大軍主力,北上,在陳家莊遇到李過後軍,雖然不曾將其全殲,但是卻活抓了大順軍後軍主將李過。”李定國一字一字的說道。
李過。抓住了李過,正拿勺子吃飯的朱由菘聽到這話,就將勺子扔在了碗口中後說道:“你確定是抓住了李過。”
李定國微微點頭後站了起來,隨即伸出手,從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了李過的印章後說道:“皇上,李過軍中大營在此,這都是從他身上收出來的,而且當時我們打掃戰場,也就他一人身總兵軍服,試問,如果此人不是李過,又會是誰呢。”
這話不假,李過是李自成的高階將領,他肯定有總兵鎧甲防身,而且,這印章,應該是屬於李過的私人印章。
“人在哪裡?”仔細看了一下手中的印章後,朱由菘放下了印章後開口問道。
李定國似乎是明白了朱由菘的意思,隨即他開口說道:“目前已經關押到了漢中大牢,有微臣親兵看護。”
好,聽到這話的朱由菘微微笑了一下,這跑了一個劉宗敏,卻抓住了一個李過,這麼算下來,是根本不虧損的事情。心中沉思一下,朱由菘的內心算是好歹有些平靜下來。
三兩下吃完飯菜後,朱由菘用陳誠遞過來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嘴唇後說道:“走吧,陪朕去看看看。”
漢中大牢,陰暗潮濕的大牢內,閃爍著一絲跳動的火把光芒。
火把並不是很多。因此並不曾照亮整個大牢。靠近最牆面的一個老方,火把相對於比其他地方來說,要明亮很多,十幾個人,正手中高高舉起火把,他們並沒有跟衙役一樣,背對著牢房,而是面對面的注視著一個身穿著總兵軍服的人。
那人,背對著士兵盤腿而坐下,已經快有一個時辰沒有動彈一下,此人,就是李自成手下後軍將領,在陳家莊因為被震暈而被抓捕的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