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菘抬頭看了一下,微微點頭,隨即十幾個人加快了步伐,進入到了一個鎮子。
這個鎮子不是很大。估計也就是三四百戶人家的樣子,而且看他們的服飾,似乎都是少數名族,貴州是一個多民族的地方,這裡依舊還是有土司在管理。
鎮子
上行人很少,不過每逢遇到的一個行人,朱由菘都能夠看到他們眼神中透露出來了一陣的絕望和麵黃肌瘦。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朱由菘指了一下路上的行人,頓時皺起眉頭後問道旁邊的孫傳庭。
“皇上,恐怕這個事情跟貴州巡撫衙門有一定的關系?”孫傳庭低頭沉思了一下後說道。
嗯,聽到這話的朱由菘點了點頭,隨即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個客棧後說道:“我們去哪裡休息,然後在談論。”
這客棧只有兩層樓,而且還有些破舊,朱由菘進去的時候,那掌櫃的正拿起算盤愁眉苦臉的在哪裡唉聲安息,估計是生意不好的原因,而店小二,卻爬在旁邊的櫃臺上睡覺。
“掌櫃的,開幾間房。”陳誠見到掌櫃的在算賬,頓時跑了過去。
掌櫃的這個時候才抬起頭,朱由菘看了一下,這人有四十來歲的樣子,頭上包裹了一塊黑色的布條,一看就是布依族的人。不過這個人,穿的衣服,卻有些補丁,他保證,這個一定不是布依族的服飾,而是因為打了布條。
朱由菘沒有絲毫的問話,而是讓陳誠去辦理完畢手續後,這才帶領朱由菘和陳誠進入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也許是長久沒有人居住的原因,這裡居然散發出來一股味道,不過,這房間,還算是清潔。
進去後,朱由菘推開了窗戶,隨即就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陳誠見到朱由菘坐下,隨即就出去泡了幾杯茶水進來。
“皇上,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當天不將陳德志立即抓捕,而是隻是在哪裡待了不到兩個時辰就離開呢?”孫傳庭等到陳誠已經將茶水遞給朱由菘後,隨即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前天在巡撫衙門,孫傳庭還以為朱由菘要立即法辦陳德志,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朱由菘不過是在哪裡吃了兩口飯就離開,這讓他心中十分的不理解。朱由菘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朱由菘深吸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水後將茶杯放在旁邊有些咧開並且脫漆的茶幾上後說道:“朕到是想辦陳德志,但是你想過沒有,貴州這裡,民不聊生、官道廢弛。為什麼貴州任何人員沒有進行彙報。”
嘶聽到這話的孫傳庭倒吸一口涼氣,他似乎已經明白過來,朱由菘這話的意思。
“皇上,孫大人,你們說的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邊上的陳誠聽不明白朱由菘這話,在見到孫傳庭深吸一口氣後,他眨眨眼睛問道。
孫傳庭沉思了一下,隨即有些膽戰心驚的對陳誠說道:“意思很簡單,如果皇上當天要在哪裡問罪陳德志,恐怕就離不開貴陽?”
“這這是什麼個意思?”陳誠嚥下一口唾沫後有些心慌的說道。
“意思就是,朕要是敢在哪裡問話,馬上就會立即被陳德志以及貴州官員給整死在貴陽。”
媽呀聽到這話的陳誠,當即驚訝的叫了一聲,他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