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馬士英。張慎言、高弘圖、阮大鋮。洪承疇”想到這裡的朱由菘抬頭對陳誠說道。
陳誠一聽傳喚幾個人,當即跑了出去,片刻後,在議政處的幾個人奉命來到了禦書房。
“這段時間來,有人對朕的計劃是有嚴重的懷疑啊,你們怎麼去看待。還有人,更是散佈謠言,讓朕遷都,你們的意思呢?”朱由菘等到幾個人坐下後,頓時開口問道。
聽到朱由菘這話,在場的幾個人都明白朱由菘說的是誰。
錢謙益。
朱由菘看來已經對錢謙益不滿意了,如果我讓錢謙益出京城,去前線,到時候讓豫親王將其抓捕,那麼對於南京來說,將是一個不小的動蕩。
想到這裡,洪承疇上前一步後說道:“皇上,對於這種人,局應該讓他去前線犒勞將士,讓他知道,前面的將士在流血,而他卻在這裡動搖。”
嗯,聽到這話的朱由菘點了點頭後說道:“前線士兵辛苦啊,這樣吧,傳旨錢謙益,前往開封,犒勞前線將士。”
中大街,錢謙益府邸,錢謙益現在如同死了爹媽一樣的癱軟在了椅子上,在他的桌子上,放置了一份黃色聖旨,聖旨上面明確的說道,讓自己為犒勞大臣,帶領禦酒三十壇,白銀兩萬兩,前往開封,犒勞守城將士。
在他旁邊,一個女人正在低聲的哭泣,這人,正是錢謙益的小妾,柳如是。
柳如是看了一下面前面如死灰的錢謙益,頓時數落的說道:“看吧,妾身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去結黨營私,去讓皇上遷都,現在好了,遷都這個事情還沒有提,皇上已經讓你去前線犒勞了,你說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原來你跟馬士英鬥,那時候並沒有什麼,可是現在,你居然想要跟皇上鬥,你能鬥過他嘛。”
“別說了。”錢謙益聽到這裡,頓時嘆息了一口氣,說實話,他也有些後悔,自己商量遷都,是看在了目前河南戰局不穩定的情況下,他不希望到時候皇帝又出現什麼麻煩,可是現在,自己的好心,反而讓朱由菘反感自己。
前線刀光劍影的,當初自己西征,那是因為面對的是叛軍,而不是清軍,現在,讓自己去面對清軍,這還不如殺了自己的好。
“你不是和李香君關繫好嘛,你去求求她,讓她跟皇上說說,我年老體衰,恐怕無法勝任這個事情啊。”想了一下的錢謙益看著自己的小妾,他知道柳如是和皇帝在外面的小妾李香君關繫好。
柳如是聽到這話,頓時點了點頭後說道:“我馬上就去。”
香園,李香君居住處,看著眼淚婆娑的離開了香園的柳如是,李香君嘆息了一口氣,隨後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一個時辰前,柳如是來到了這裡,希望自己能夠跟自己現在的夫君說一下取消錢謙益去開封的事情。
平心而論,自己以朋友的道義來講,自己應該去幫助,但是,以國家大義來說,李香君不會去幫助。
她在南京,這幾日來,聽到的都是百姓發出的恐懼言論,說清軍南下,皇上都已經有遷都的打算了。
這是謠言,李香君比誰都知道,朱由菘從來就沒有遷都,而她從陳誠哪裡,也知道,這一切,都是錢謙益的東林黨在搞鬼。
“小姐,你真的要去求皇上嘛?”小雅端來了一杯茶水放在桌子上後看了一下正在看書的李香君後問道。
“不。我不會去說的,這個事情,他應該有他的打算。”說完這話,李香君當即放下了書本,站起來走到一邊的桌子上,開啟了錦盒,取出了朱由菘給她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