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外,只不過剩下了呼呼的風聲,已經士兵搬運屍體和傷病的哀嚎。
空氣中,刺鼻的硝煙盤旋在安慶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大帥府。
左良玉聽到炮聲停止,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不明白,為什麼朝廷的兵馬,會突然的停止了對自己的扒雞。
片刻後,伸長脖子的左良玉見到一個副將從外面跑了進來,
從副將嘴裡,左良玉聽到了,朝廷本來炮擊城門的炮兵,已經撤退回到了軍營。
這是要做什麼?示意副將下去後,左良玉開始在心中沉思。他有些不明白,朝廷兵馬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難啊,想了許久的左良玉絲毫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只能無奈的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端起了已經快要發涼的茶水。
一直這麼的平靜,左良玉,又一次的在大帥府內平靜的待了一天,這一天,朝廷兵馬根本就沒有對自己展開攻擊的意思,依舊是在這個距離三百米外,對自己展開圍困。
奇怪了,為什麼他們來到這裡快兩天了,去不給進攻呢,黃昏十分,站在大廳外面的左良玉,看著已經快要日落的夕陽後在心中想到。
左良玉在平靜中度過,然而朱由菘,此刻卻是在焦急的等候。
張明遠的水師,已經一天了,居然還沒有抵達安慶,這讓朱由菘心中十分不能平靜。
水師不能抵達安慶,那麼一旦自己發動攻擊,左良玉就能夠立即從水路離開這裡,從而逃脫,因此,這兩天,自己讓大軍都吃好喝好,就是絲毫不提進攻的問題。
“皇上。”昏暗的燭光映照的中軍大帳,陳誠笑眯眯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坐在案桌上抱起雙臂的朱由菘聽到陳誠的聲音,頓時松開了自己的雙手,看著走進來的陳誠。
“皇上,張明遠已經抵達。就在二裡外的水面駐紮。”進來後的陳誠說完,隨後從手中遞給朱由菘一份字條。
朱由菘看了一下,這的確是張明遠的筆記。
總算是到了,將紙條再一次的看了一下放在桌子上後,頓時看著面前的陳誠:“傳各軍中軍集結。”
陳誠為了隱蔽大軍集結的訊號,並沒有敲響戰鼓,而是下令士兵親自去各營主將哪裡去通知。
一刻鐘後,已經睡下的各軍主將,頓時雲集到了朱由菘的中軍大帳。
孫傳庭的營帳,就在朱由菘旁邊,因此,他最先抵達中軍大帳,同時也知道這麼晚召集大家的目的,也就是明天,展開對安慶的攻擊。
大軍分開戰列,朱由菘端起放置在桌子上的茶杯,緩緩的喝了一口茶,隨後將桌子上的令旗交給孫傳庭後,安心喝茶。
孫傳庭是大軍主將,對於兵力調配,明日進攻,這些朱由菘都不會管,也不會問。他所要做,不過是帶著自己的耳朵聽,隨後跟隨孫傳庭一起學習。
隨後自己在將這些東西,運用在今後的戰場上。
孫傳庭果然是調動有度。重點進攻東門,其餘地方佯攻,吸引安慶守軍兵力,經過他這麼一調動,全軍除了兩萬人的預備隊外,其餘的各軍,幾乎都給調動起來,全部投入到明日的安慶攻堅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