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朱由菘開口詢問,目前黃得功方面的訊息。
孫傳庭正要彙報此事,現見到朱由菘詢問,他正要開口,頓時,陳誠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皇上,張明遠水師捷報。”
水師捷報,聽到這話的朱由菘抬起頭,放下了茶杯,認真的聽取著陳誠的彙報。
如此看來,張明遠已經幾乎將叛軍水師打殘了,聽陳誠說繳獲戰船二十幾艘,炸毀十幾艘,朱由菘頓時眯起眼睛在心中沉思想到。
孫傳庭也在閉目沉思。片刻後,孫傳庭抬起頭後緩緩說道:“皇上,叛軍水師已經對我們無法構成威脅,屬下看來,大軍應該加快行軍,彙合黃得功高傑,攻擊安慶。”
孫傳庭有他的考慮,這兩天,大軍走走停停,他就是在等水師方面的訊息,如今,水師傳來捷報,斬殺叛軍水師,這麼來,自己身後就不會有水師登陸的危險,既然這樣,全軍就能夠快速出動,在水師配合下,圍攻安慶。將安慶,從叛軍手中奪回。
朱由菘沉思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後站了起來:“傳令,全軍開拔。目標安慶。”
已經休整了一個時辰的大軍,再一次開動,官道上。步兵騎兵,依次行軍,小路上,也擠滿了大明朝西征計程車兵。
中軍距離黃得功高傑的前鋒,本來就沒有多遠,兩個時辰後,中軍抵達前鋒,和黃得功等人率領的前鋒彙合,隨後,大軍開始如同潮水一樣,向遠處的安慶城黑壓壓的撲去。
安慶大帥府,身披鎧甲的左良玉悠閑的坐在院落外面,享受著陽光的照射,他心中十分愜意。也許,這和他知道,自己的水師,一定能夠給自己帶來好的戰果,而感覺到輕松。
自己的水師,從武昌一直打到蕪湖,就從來沒有失敗過,可以說是百戰百勝,就算是當初撤離南京,左良玉也是將這個事情責怪在陸軍進攻失利上面,而並沒有責怪水師,因此,水師在左良玉心中,那就是鑌鐵,打不垮的鑌鐵。
“爹爹爹爹。”左夢庚的有些驚慌的聲音讓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左良玉皺起眉頭,他微微搖頭,對於自己的兒子,似乎有些不滿意。
自己怎麼就生了一個這麼膿包的兒子。左良玉眯起眼睛看了一下自己的兒子後,心中感覺到上天的不公平。
“你怎麼一點都不沉穩,遇到大事情,就算泰山壓頂不彎腰,你懂嘛”見到自己的兒子已經來到自己面前,左良玉頓時睜開眼睛教育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左夢庚對於老爹的教誨,已經聽的有些煩躁。
見到自己的老爹喋喋不休,當即,左夢庚打斷了左良玉的話後說道:“爹,出事情了,王化成水師失敗。只回來了不到五十艘中型戰船,而且王化成也沒有回來。”
呼的一聲,聽到這話的左良玉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左良玉心中頓時大叫一聲,不可能。
自己的水師,那麼強大,怎麼可能會失敗。
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也不相信自己兒子的彙報,左良玉轉身出了大帥府,翻身跳上馬匹,往水軍駐紮的地方奔去。
原本密密麻麻的戰船已經不在,看著江面上不到五十幾艘的戰船,站在岸邊的左良玉不停的顫抖著自己的雙手。
這才多久時間,原本自己豐滿的水師,就落得這個地步。
哎嘆息一口氣的左良玉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不明白,自己的水師,究竟遭遇了什麼。
“大帥。大帥。”
沒有等左良玉在哪裡沉思完畢,王澤的聲音,已經傳入到了左良玉的耳朵。
“大帥,前鋒彙報,孫傳庭大軍逼近安慶,如今距離安慶應不到十五裡了。”身穿紅色官袍的王澤,急匆匆的來到左良玉身邊說道。
這麼快,聽到這話的左良玉抬起頭,再一次的看了一下停靠在岸邊的水師後,左良玉皺起眉頭,他想明白了,既然朝廷欺人太甚,自己也不能認慫,他要在安慶城外,和朝廷好好打一仗。殺殺朝廷的銳氣,讓朝廷知道,自己,也不是那麼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