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萬不可。如今我們和李自成好不容易私底下達成協議,要是現在進攻,這失信天下,對陛下不利。”錢謙益身為東林黨,以誠信的角度來看待了這個問題。
“陛下,多爾袞狼子野心,不安好心,萬萬不得答應。”而錢謙益聲音剛落下,身後的馬士英也站了出來,他的觀點,和朱由菘是有一定相似。
那就是多爾袞不是好鳥。不要聽他的。
都有道理這兩個人,這一次,是站在了一起的。
“你的看法呢?”扭頭看了一下面前的洪承疇。
洪承疇雖然是被自己強制扣押起來,也曾經投降了清軍,不過他在北京的家人已經讓多爾袞給全部砍掉,這也算是給了他一個巨大的報應,
而且,雖然現在洪承疇是尚書,但是,這掃院子的事情,他依舊還是要做。誰叫他曾經投降。
洪承疇低頭想了一下,隨後抬起頭後說道:“陛下,多爾袞無非是想陛下牽制一下他的兵力,這一點可以理解,但是,我們當初好像已經簽署了合約。明軍佔河南山東。現在要我們夾擊李自成,這不妥當啊,我們這有失信天下的行為。”
醬油?聽到這話的朱由菘冷哼一聲,這不就是錢謙益和馬士英兩人的說法的綜合而已。這還需要你說。
“好了,這個事就不要討論了,這個事情,你去推脫了。”說道這裡,朱由菘指了一下洪承疇,他要看看這老頭,是不是對自己忠誠。
洪承疇臉色稍微變動了一下,隨後低頭應答遵命。
“下去吧,馬閣老留下。”等安排完事情,朱由菘下令其他人離開,留下馬士英。
“王澤在哪裡?黃澍在哪裡?”等幾個人離開,朱由菘抬頭後問道馬士英。
這段時間以來,朱由菘都在下令,調查這兩個人的去向,然而,讓朱由菘有些失望的是,陳誠的情報署,居然調查不出來這兩個人的去向,沒有辦法,他只能讓馬士英去調查,畢竟自己是龍,有時候,還不如這條老虎厲害。
馬士英低頭想了一下,隨後往西邊指了一個位置:”剛查出,他們兩人在左良玉那邊。”
左良玉?朱由菘有些疑惑。
“陛下,這兩人,曾經都幫助個左良玉。”馬士英見到朱由菘疑惑,頓時上前低聲說道。
嘶深吸一口氣,朱由菘閉上了眼睛,隨後點了點頭後看了一下身邊的馬士英一眼,端起旁邊的茶水後淡淡的說道:“黃澍這個人,你下令逮捕於他,是有一定的私心吧。”
兩個月前,阮大鋮彙報,監軍禦史黃澍拖欠餉銀,這個事情,本來只需要催上繳就是,但是馬士英卻下令,立即逮捕,害的這人當即就跑了。
而那時候,黃澍剛頂撞過馬士英。
“陛下。”聽到這不是冰冷卻十分冰冷的話,馬士英一下跪在地上,他現在可是有些懼怕朱由菘,自己的兵力,在半年時間都讓朱由菘給調遠了,現在自己,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物件。
“你身為大學士,一點大度心都沒有,宰相肚子裡面雖然說不一定能夠撐船,但是一張桌子椅子還是能夠裝下,你要是有這些心思,還是給我用到正途上,不然,今後我們君臣,將會不歡而散。”
這算是給馬士英最後的警告吧,畢竟馬士英雖然說曾經位高權重,但是說不好聽一點,他還是有一定的本事,不然,也不會擔任到鳳陽總督這個位置。
“微臣知道了。”馬士英嚥下一口唾沫後站了起來,擦拭了臉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