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陰縣衙,天氣陰沉,春雨已經下了兩天了,這兩天,朱由菘都只能在江陰縣衙中的屋簷下面,看著陰沉的天空發呆,
在他的旁邊,陳誠正端起一杯茶水,規矩的站在朱由菘面前,提朱由菘遮擋著雨水。
遠處,一個打著黑色雨傘的人走了過來,透過雨水,朱由菘見到,這個人,來的是閻應元。
“你今天怎麼來了?”朱由菘將手中的一個水果塞進自己的嘴巴裡面後悠閑的問道。
閻應元放下手中的雨傘,他就見到,現在朱由菘正躺在太師椅上,而在兩邊,張滿和陳娟正在給他捶腿的同時,不時的就將擺放在茶幾上的水果塞進朱由菘嘴巴,而陳誠這個太監也是,站在朱由菘後面還不停的捏動他的肩膀。
哎,這都什麼時候了,王爺居然還有心情整這些,看到這個情況的閻應元嘆息一口氣後說道。
“王爺,你還有心情在這裡享受啊。”
什麼意思?聽到這話的閻應元感覺到有些不對頭,頓時示意張滿和陳娟離開後,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你看看這個。”等到朱由菘站起來後。閻應元從自己的手中取出一份書信遞給朱由菘。
朱由菘疑惑的拿起書信看了一下。
書信是文辛寫過來的,信中就說了一個事情,目前南京方面以國不可一日為主為理由,正在選擇新皇帝登基的事情。
耶,速度很快的嘛,看著手中的書信,朱由菘隨後放到了一邊的茶幾上後看著面前陳誠。
陳誠不知道朱由菘這麼看著自己是為了什麼。頓時疑惑的看著朱由菘。
“撤了,趕緊擺出靈堂,老子要哭喪。”朱由菘大咧咧的說道。
哭喪,哭誰的喪,聽到這話的陳誠眨眨眼睛,朱由菘這話也變化太快,這好好的,是要哭誰的喪,也沒有聽到誰死不是。
“崇禎皇帝的喪。”閻應元提醒了一下面前的陳誠。
明白了,聽到這話陳誠嗯了一聲,隨後就開始收拾太師椅。
“慢著,你他麼的把水果給老子留下。”見到陳誠真還撤走了,朱由趕緊將裝了水果的盤子端了過來後再次說道:“整大方點,多清點和尚,尼姑道士什麼的,我要給我失去的堂哥好好的超度。”咬了一口水果的朱由菘認真的說道。
裝,這也太能裝了,在一邊的閻應元看到朱由菘這個樣子,他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說面前的這個王爺。
和尚請來了、道士也請來了。甚至連尼姑,朱由菘也請來了。江陰縣衙,幾乎家家門口面前都懸掛了百布,家家的腰間,都繫上了白色的白布,開始大張旗鼓的為崇禎皇帝失望哭泣。
“哎呀,我的皇帝陛下啊,你死的好慘啊,你是我大明的太陽,你是大明朝的天啊,你這麼走了,大明朝怎麼辦啊,蒼天啊,你這一走,留下幾千萬大明百姓,你如何忍心啊。”
江陰縣衙大廳,披麻戴孝的朱由菘哭的那叫一個悽涼,那叫一個悲傷。
甚至連不少從南京方面過來的官員,都忍不住掉淚。
畢竟朱由菘都已經快哭暈了。這是要多大的真誠,才能夠哭成這個德行。
“你給王爺擦眼淚的毛巾上做了什麼手腳。”一直就站在旁邊的閻應元感覺到不對勁,因此皺了一下眉頭後,閻應元蹭到站在旁邊的陳誠面前低聲問道。
因為朱由菘這次哭的,實在也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