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說起這些回憶的時候笑靨如花,江映月能感覺到,過去那些和沈聽瀾一起玩的日子,是她十分快樂的回憶。
沈聽瀾一邊喝茶一邊笑,“攬月你就快別揭我短了,我小時候成熟懂事的好形象都沒了。”
攬月捂嘴笑道:“好啦好啦,我不拆你的臺。反正我知道你表面成熟,但其實實際上還是少年孩子氣。”
沈聽瀾沒有否認,其實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個性。
“你們倆啊,果然是一見面就吵吵鬧鬧,大家都說我這孫女性子安靜,但我看啊,她一跟聽瀾在一起,總能說個沒停的。”
梁慶祥被兩人逗得哈哈大笑,氣氛十分和諧。
江映月雖然也笑著參與聊天,但她會有一些自己是個外來人的感覺,有時候插不進去話。
沈聽瀾的過去她沒有機會參與,自己與他認識也不多短短几年,在來到梁家老宅前,她甚至不知道沈聽瀾還有這麼一個紅顏知己。
紅顏知己這個詞,是她腦海裡突然冒出來的。林洛菲那種和他一起長大的,頂多稱作青梅竹馬,頂多像是小時候的玩伴,但攬月給人的感覺卻不一樣,她是懂沈聽瀾的,彼此瞭解彼此熟悉。
年少時初見,興致相投,闊別多年,重逢再見,彼此都變了模樣,但過去的相處的感覺一如往昔。
如果自己不是沈聽瀾妻子的身份,作為一個旁人,江映月覺得自己一定會祝福他們倆能有個好結果。但偏偏,自己和沈聽瀾……
她沒有再任由自己的情緒肆意發散,這種因為自己的猜測和臆想產生的嫉妒情緒,她一直都在與之作對抗。
沈聽瀾見她話少,以為她是見到不熟的人有些不自在,自然地拉過江映月的手牽在手裡。江映月下意識地回握住他的手。站在一旁的攬月眼神隨之移動,也注意到夫妻倆的小動作。
她的嘴角微抿,笑了一下,視線隨之收回來。
“聽瀾啊,我聽說你太太是做珠寶品牌的?”梁慶祥閒聊了起來。他其實不太關注這些事情,還是聽攬月說起的。
說起江映月,沈聽瀾似乎來勁了,一個勁地誇起來。
“映月現在在沈氏集團負責旗下獨立的一個珠寶品牌,是我們公司月影品牌的負責人。除此之外她還自己當掌櫃呢。”沈聽瀾話裡話外多少有些自豪,像是在炫耀自己老婆一樣介紹著。
江映月在一旁琢磨著他的語氣,忍不住笑了。
“掌櫃?”梁慶祥抬眉好奇道,“什麼掌櫃啊?”
江映月開口道:“梁老,您別聽他說得那麼誇張,我只是在蘇古街經營著一家小店而已,做玉石雕刻的,偶爾賣點小物件。”
一聽江映月還懂得玉石雕刻,梁慶祥頓時來了興致。
“喲,看你年紀輕輕,居然還懂這些。”
沈聽瀾趁機介紹道:“梁老,你在臨城古玩界這麼多年,想必是聽說過玉石聖手蘇老的名號吧?蘇老便是映月的外公,她可是從小跟著外公學手藝的。”
一聽這話,梁慶祥激動地站起身來,“喲!居然是蘇老的外孫女啊,是我眼拙了,沒想到玉石聖手的傳承人居然這麼年輕有為啊。”
玉齋堂的名號不大,但玉石聖手的名聲一直揚名在外。凡是在古玩界混的,基本沒有不知道的。
江映月笑得有些靦腆,“在梁老面前不敢班門弄斧。”
知道了江映月的來頭,攬月看向她的眼神也變了,多了些驚訝和欣賞。
這麼多年雖然和沈聽瀾沒有聯絡過,但只要有心,總能看到關於沈氏集團總裁的訊息,一年多以前,攬月從國外剛回來,就知道了沈聽瀾結婚的訊息。她一直都好奇,最後沈聽瀾會娶一個什麼樣的姑娘。
梁慶祥連連感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扛起了時代重擔了,我們老一輩也該退居幕後了。”
沈聽瀾笑道,“梁老,您這話說得太官方了,您可是比年輕人都愛趕潮流的啊。之前還聽我外公說你在學計算機程式設計呢。”
攬月也笑道:“爺爺,你看你學程式設計這事大家都知道了。”
梁慶祥擺擺手,“我聽說啊,現在的人玩古董都離不開電腦,要學會電腦,學得透徹,那還得是學程式設計。那我也去學,結果發現全是那洋文字,我學了幾天眼睛都要花了,直接撂挑子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