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還沒走的賓客見到這幕都震驚了。剛剛豪斥200萬拍下的翡翠珠鏈,就這樣當場送人了?這位小傅總究竟是什麼人物啊?
江映月也一驚,連忙道:“這個禮物未免有些過於貴重了?”
她沒有見過這個小傅總,在工作上也不曾和他有什麼往來,只聽沈聽瀾和阿誠提過一些關於他的資訊,有些印象。這個小傅總怎麼會突然給自己送禮,一送還是這麼貴重的東西。
助理道:“小傅總說他一個男人要這些漂亮物件也沒有什麼用,還是送給全場最漂亮的女士吧,也算是物盡其用。”
江映月突然被誇讚,有些忍俊不禁,感覺這個小傅總有點意思,找的這個理由也確實讓人聽著舒服。
一旁的沈聽瀾朝著她投來略帶幽怨的眼神。自己打算拍下翡翠珠鏈給自己老婆的時候,卻被老婆拒絕了。結果別人拍下了珠鏈轉手就送給自己老婆,這怎麼看都感覺有些不爽。
江映月轉頭看沈聽瀾,只見他滿眼幽怨,就差跟她鬧脾氣了。江映月覺得有趣,假如她要是收下了珠鏈,沈聽瀾是不是能當場氣的炸掉。
她對著助理說道:“小傅總的心意與稱讚我都收下了,不過這翡翠珠鏈並非我的東西,請您送回去吧。傅氏集團與沈氏集團合作有一段時間了,我相信以後兩個企業能開展更深入的交流合作,也歡迎小傅總做客沈氏集團。”
她這一套拒絕的話術,既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又以沈氏集團代表的身份客套了一番,最後也隱約表達了希望下次寒暄小傅總本人能到場的意思。
聽了她這一番話,沈聽瀾收起了自己那幽怨的眼神,倒是對她欣賞起來。不得不說江映月確實是個有能力有想法的領導。拋開她是自己老婆的身份,光從她的能力來看,沈聽瀾覺得她絕對能成為公司的一把手。
助理沒再強求,禮貌告別後帶著保險箱走了。
“江總啊,看來你才是今天拍賣會的焦點啊。我的合作方居然是給你送禮。”沈聽瀾故意跟她開玩笑。
江映月隱約感覺出來他話裡話外有些醋味,連忙拉住他的手作撒嬌樣。
“這還得是多虧了沈總裁的栽培啊。”見附近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江映月湊過去,在他嘴角邊親了一下。
沈聽瀾表情沒變,但在她親上來的一瞬間,眼神頓時有神了。
“你這是幹嘛呀?賄賂?”他還端著。
江映月喜笑顏開,挽著他的手拉著他往外走,“我這是哄你呀。不吃醋了行不行?”
沈聽瀾默默道:“我有吃醋嗎?”
“你有。”
“好吧,那再親一下。”他直接承認了。
江映月又親了他一口,一邊笑一邊拉著她準備回家,路過大廳樓梯的時候,餘光撇到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帶著風衣的帽子,頭低低的,看不太清楚。
見他們走過來,男人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一個身影一晃而過。
江映月愣了兩秒,那個清瘦的身影,走路的姿勢……很像蘇木。
不過蘇木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她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
等她和沈聽瀾走出了大廳,蘇木停下腳步,拉下了帽子,轉過身看著她的背影,注視了許久,直到她乘車離開。
蘇木習慣了等待,他以前從來都是在玉齋堂等著她回來的,不管是她出國去留學,一兩年才回來,還是她結婚後,幾個月回來一次,蘇木都習以為常,等待對他來說,似乎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如果沒有急事,他從來不會主動去找她,過去他覺得,自己能在玉齋堂為她留著一個避風港也挺好的。只是誰也不會在避風港一直停留,江映月也不例外,而留在避風港的人,就註定是等待的宿命。
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等待,註定了沒有結果,因為她的心從來不為自己停留。
蘇木嘆了口氣,走出大廳,站在路邊吹著風,點燃了一根菸。忽明忽暗的火星燃燒著菸捲,飄出絲絲青煙。
手機響起來,是傅嚴韜打電話過來驗收結果了。
“蘇木,幹得不錯,你還是挺有手段的,一石二鳥,既在拍賣會出了風頭,又擺了沈聽瀾一道,做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