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手機直接關機了三天,專心雕刻龍鳳簪,在玉石碎屑之中,她想起了幼時和外公在一起的時光。
外公年輕那會從軍,和沈聽瀾的爺爺是生死戰友,眾人皆知“玉石神手”蘇老瘸了半截腿,那半截腿,救回了沈老爺子的一條性命。
沈家人待她很好,其中也有對外公的這份恩情。
外公如果知道了自己和他戰友的孫子結婚了,想必會開心吧。可外公送自己龍鳳簪,或許更希望自己能尋得一個相愛相知的伴侶。
三天時間倏忽而過,江映月帶著一個檀木盒子走下樓,只見蘇木擺成一個大字立在門口,擋著不讓人進來。
而門外,沈聽瀾坐在一張竹椅上,已經吃了三天閉門羹了。
“三天時間到了吧,我可以進去找我老婆了吧。”沈聽瀾臉上已經冒出了短短的鬍鬚,看起來有些頹廢樣子,一臉無語,又耐著性子地對著蘇木說道。
“不行,我家掌櫃還沒出來,你不能進去。”蘇木攔在門口一動不動。
江映月朝著外面喊了一聲:“讓他進來。”
沈聽瀾一躍而起,大步邁進了玉齋堂,一肚子怨氣正要朝老婆撒。
還沒來得及開口,絡腮鬍子就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
“小姑娘,按照約定,今天可是三日之期,我已經準備好把你們玉齋堂的賠償金收入囊中了。”絡腮鬍子壓根不相信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能雕刻出龍鳳簪。
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都想看看“玉石神手”蘇老的繼承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就一個年輕姑娘,能出什麼大作啊。這蘇老真是後繼無人了啊。”
沈聽瀾正要開口說話。
“你等會。”江映月手一揮,又把他晾在了一邊。
行吧,都晾了我三天了,不差一這會兒。沈聽瀾直接坐在一旁,看江映月要幹嘛。一旁的阿誠看著自家總裁這副吃癟的樣子,一直憋著氣強忍住笑意。
“我既然答應了您把玉如意改成龍鳳簪,要是今天拿不出來,可不是砸了我玉齋堂的招牌嗎?”
江映月不卑不亢,走到眾人面前,開啟了檀木盒子,用一塊絲綢布包著,拿出了白玉龍鳳簪。那對簪子,一個似飛龍盤柱,一個似鳳翔九天,鱗片、羽翼、形態,栩栩如生,眉目傳情。
“白玉龍鳳簪,這精細度,真比得上當年蘇老的手藝啊。”眾人紛紛探頭湊上前來,想要仔細一睹這珍品。
“好傢伙啊,掌櫃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這手藝,不愧是‘玉石神手’的傳承人啊,我這斷了的白玉蟠龍如意經你雕琢,身價直接翻倍啊。”絡腮鬍子眼睛都看直了。
“蘇木,開賬單。”江映月手一揮,蘇木拿著pos機上前,“一共86萬,尾款還差43萬,先生請。”
見到這手藝,絡腮鬍子爽快刷了卡,一臉炫耀地帶著龍鳳簪走了。
“映月,你可真厲害,三天就給玉齋堂掙了86萬,咱這名號打出去,以後咱們這可得門庭若市了。”蘇木對江映月甚是佩服。
一旁的沈聽瀾倒是第一次見到江映月的這一面,以前只聽說她從小跟著外公學玉石手藝,後來管理江家公司生意,玉齋堂就交給了別人打理,沒想到他這個老婆,還有這麼厲害的手藝。
不過一想起自己頂著輿論壓力和家裡的重壓,在這吃了三天閉門羹,她卻安心在樓上雕刻玉石,沈聽瀾又氣了起來。
“有空搭理我啦?”沈聽瀾走到江映月身旁,拿出媒體爆料的那張照片,“採訪一下沈太太,爆自家老公的料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江映月不落下風,直視沈聽瀾,微微一笑。
“大仇得報的痛快感。”
“啊!你幹嘛?”
沈聽瀾突然彎腰,一把扛起江映月就往外走,助理阿誠和一旁算賬的蘇木哪見過這種場面,直接愣在了原地,看著沈聽瀾把江映月扔進了車裡,開車飛奔而去。
沈聽瀾把江映月扛回了家裡,一把扔在沙發上,江映月來不及掙扎,兩隻手就被他鉗制在了頭頂,整個人被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