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女輕嘆”其實昨天晚上他來找我了。”
三人面面相覷,靜女施施然一抹淺笑,又道”昨夜,我們夫妻二人促膝長談,終於是說明白了一些事情。”
三人如當頭棒喝,一夜交談,都說了些什麼就顯得尤為重要。寧薈不經意間已經移動了一下位置,慢慢遠離了靜女。
靜女輕笑,”你這姑娘的警惕心時而無時而令人佩服!”
三人除了錯愕,仍舊是錯愕,時而可憐,時而陰險,到底哪個才是真的靜女?
就在她們說話的這段時間,楊寒和達剌四兄弟在另一個墓室鬥得不可開交,劍氣粼粼,如同碧波萬頃,墓室都顯得狹小了起來。
四魔僧的身影如影如魅,對楊寒更是窮追不捨,要離開不讓離開,要進下一個墓室也百般阻撓。
楊寒回首揮劍,一道紫『色』劍氣揮到中央的那口棺材上,一聲巨響,棺材分崩離析,四僧紛紛避讓,楊寒也不例外,卻是見到有一木板向自己撞了過來,楊寒掌心聚下一股真氣,兜住衝向她的木板,掌心一推,將木板推向四僧中的胖僧,胖僧『毛』骨一縮,真讓楊寒找到了一個可以進攻的缺口。
楊寒轉了劍峰,向胖僧襲去攻勢更猛,不容得胖僧多做反應,只聽見一身慘叫哀嚎,剩餘三魔僧對楊寒咬牙切齒。
來路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楊寒心驚道”這麼快就到了?”
乘著現下一個魔僧受了傷,沒人牽制他,楊寒身影立即向甬道躥去,一下子便不見了人影。
甬道盡頭是下一個墓室,墓室外站著一列人,為首一人正是那在外侯著的風行月。這廝見到楊寒出現在墓陵裡,本來波瀾不驚的心緒霎時間就掀起了波濤,心下震驚不已,又分外惱怒,”楊少俠,你怎麼可以隨意出入隍城王室墓陵?”
”陸城主在裡面?”
楊寒來到風行月面前時,看著前方的墓室,入口有一道薄薄的結界,正在阻隔甬道和墓室的視線聲音。
風行月充耳不聞,又道”楊少俠,闖入墓陵是是死罪!”
楊寒不卑不亢道”風大人,有罪無罪也要見了陸城主再說,得罪了。”
說罷推搡開了攔路的風行月,風行月未料想自己也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被楊寒輕輕一推,竟然就斜歪了身子,一臉慚愧。
不過是一張結界,無痕劍不出鞘,一道真氣刮過,結界當即破開來。
墓室裡,墓室外,幾人看到對方之時皆是微微一愣,隨後,風行月看到了躺在『潮』溼的地面,已經沒了鼻息的陸時冥,神情由恍惚變成了驚恐,城主——逝世了。
”夫君!”寧薈見著楊寒便情不自禁笑靨如花,清澈的眼眸永遠流『露』著一股濃厚的愛意,是羞澀的少女情懷,多看幾眼,羨慕就多了幾分,恨也多了幾分。
寧薈喚罷,抬腿向楊寒移步,靜女突然偷襲,趙依在身後大驚失『色』,”小薈小心!”
寧薈回過身來,見著靜女一雙手張著鋒利的指甲,對寧薈偷襲過來,寧薈當即後仰,察覺腰間覆上一個只寬厚的手掌,寧薈回頭,已經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撲空的靜女愣怔片刻,回頭望著楊寒寧薈,卻忽然見到刺眼痠心的畫面,含情脈脈的一對碧人,他環著她腰肢,心裡眼裡只有彼此。
即便是一閃而過的畫面,卻在她心裡迴旋重複了好幾回,藏在陰暗的角落裡那顆妒忌的心顯『露』無疑。
”靜夫人!”趙依憤懣地看著靜夫人,可一見她痛苦不堪的神情,忽然又心疼了起來,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靜夫人,小薈與你並無深仇大恨,何苦一次兩次加害於她?”
”無深仇大恨?怎麼沒有恨?我夫君死在此處,你在我面前扮演情深?你讓我怎麼不恨你。”
楊寒抿了抿嘴,對於這樣的責備,他也無話可說,女人的心思真是海底的針,琢磨不透,也別想去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