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已定,那份戰書便被快馬加鞭的送到了秋甘所駐紮的營地,此時,秋甘正在大營內打著哈欠,昨天連夜清點糧草軍械,並且又再打造攻城梯,自己不放心只能親自操勞。
這上次的攻城梯,撤軍帶著不方便,於是丟在了高奴城下,被可恨的漢軍,全部接納,還得重新弄下來。
天矇矇亮,習慣了早起的秋甘開始練武,揮舞著瀚銀槍,都能聽得見破空聲,心裡也在鬱悶,漢軍居然有如此勇猛的武將,看來傳言馬超武藝漢朝無敵想必也是真的了。
自己沒見過馬超,便想著這總歸是吹噓出來的,要知道,整個羌胡,也就塔真能和自己打個平手,現在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報,啟稟大帥,一個漢軍遞來一份信,便跑掉了。”左右遠遠的尋過來,遞上一封信。
秋甘拆開羊皮囊,取出布帛,看起了信,由於是胡文,秋甘倒也看的舒心。
但是這內容卻是看的越來越糟心。那整齊美麗的字跡下,卻讓秋甘惱怒不已。
信上主要寫著:
秋甘,自十五歲參軍,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大戰鮮卑,得伐同幫助才苟活於世。
自以為天下無敵,縱槍躍馬,回顧高奴,只剩下廣吼一城。
聽聞秋甘大帥在胡族人心中地位崇高,所以多行善事,二十年未有戰事,一戰便丟數城,如此超群之武藝,不如殺羊宰牛,以為民福。
後自信圖保北宮千金避禍,卻不料丟盔卸甲,匆忙逃往廣吼。
今借的數萬兵馬,整軍來下高奴,未戰先怯,貽笑大方,我等尚在城中宴請大帥,烹胡羊,樂胡姬,大帥怎可失約?
不過這羌胡彈丸之地,生出將軍這等庸才也不為過。
曾聞漢將曰將軍酒囊飯袋,緒不自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不如圖往鮮卑草原,做一烹羊宰牛之夥計,不負伐同之信任,不負胡族之盼望。
我實羨慕大帥,但切勿再動殺念,胡族士兵皆有老幼,殺人緒不樂也。
...
下面還有一大串,秋甘看著看著看不下去了,這夏侯緒怎可如此,為帥者,出言不遜,盡是卑鄙之語。
不殺之以洩憤,不為英雄。
秋甘隨手又拿起來布帛看著,跳過了那些辱罵他的話,最後一句是於明日辰時於沙口決戰,敗將切莫不來。
秋甘氣極反笑,拔出佩劍朝著布帛一頓亂砍。布帛被砍得一道一道,秋甘坐在一張檀木桌前,大口的喘氣,旋即吩咐:“來人,召集各位統領們到議事廳。”
秋甘換上一套舒適的羌胡特製的軟甲,來到議事廳等待各位首領的到來。
須臾,秋甘手下的各位統領急匆匆趕來,一個個都有些氣喘,看來的確很認真對待著秋甘的軍令。
“諸位,漢將約我在沙口決戰,所以還請各位統領能多做些準備,我等於明日午時前往出發沙口。”
看來根本沒有和眾人商量想意思,就只是通知著諸位統領,幾位統領互相相視了一眼,也不敢違抗命令,就紛紛起身告辭,離開議事廳,前往軍營,整頓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