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發生何事讓你如此方寸大『亂』。”合上門後第一件事便是段鈺直奔主題的問話。
此時,洛歡歌早已平復,小巧的鵝蛋臉卻仍透著難以掩飾的蒼白,聽到問話她沒有立即回答,悠悠目光飄向客棧房間裡唯一的一扇半開窗外。
深秋季節萬物豐收,瑟瑟秋風並不能掩蓋本該屬於秋季的氛圍,一片枯黃落葉打著卷兒奔往大地懷抱,洛歡歌的視線久久停在上面未曾收回。
段鈺終於嘆了口氣,滿面寒霜被這聲無奈嘆息盡數撤回:“把你的顧忌說出來吧,多耽誤一刻無疑讓事情更難以掌控。”
他如何敏銳的人,怎麼會看不出洛歡歌滿臉顧忌之『色』,一針見血戳破反倒比畏首畏尾的好。
聞言,洛歡歌渾身一震,那飄遠的視線總算轉到面前的男人臉上:“我懷疑,我爹的失蹤跟兩個人有關。”
“哦?”段鈺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我爹的親信程叔說,爹失蹤前曾收到過書信,書信的來源未可知,之後爹失蹤當日有說獨自一人出城,最後因守衛沒見到人就無疾而終,我不相信兩者之間沒有聯絡。”
段鈺很快抓住話中的重點:“出城,往耒國方向的?”
洛歡歌驚訝於段鈺的精準判斷,緩緩點了點頭。
“尤金,還是瀾滄嶽?”
兩個熟悉的名字被段鈺脫口而出,洛歡歌已經無法形容她的感觸了,段鈺能僅憑她說懷疑兩個人就點出心中的名字,不可謂不可怕。
幸而,這樣厲害的人是與她一邊的。
“六年前,我曾經目睹過他們結盟,事過多年不知他們是否還在同一陣線,但我想大概是的,這兩人同樣的野心十足,我爹在瀾朝的地位往高了說是戰神也不為過,一旦失卻戰神的助陣,他們想要瀾朝動『亂』並非難事。”
洛歡歌分析著,原先的五分猜測越說越覺得合理,甚至擴充套件到七八分的可信度。
“至於為何這麼多日還沒有洩『露』我爹失蹤的訊息,大概是他們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不管你打算如何做,只需記得凡事保重自己。”段鈺擁著她半邊肩膀,眼前的少女不過十五歲,承受的東西卻太多太多,瞧著她疲憊的臉『色』,自己竟有種將之全部承擔下來的衝動。
可是他深知,不能。
洛歡歌是獨立的,她不會願意將一切擔子都轉嫁給自己,這麼多年他再是清楚不過她的要強。
“好。”沉默了很久,洛歡歌還是悶在段鈺懷中應了一聲。
接下來,她親自磨墨提筆,以匿名的形式取書一封給尤金。雖是匿名,但是尤金若能收到定知寫信之人是洛歡歌。這封信,她寫得毫不猶豫,既有推測也有驗證,等到回信她或許就能知道洛靖的去向了。
而後,她能做的除卻再讓手下的人繼續尋覓,便只剩等待。
兩日時間對洛歡歌而言度日如年。
就在她以為自己估計有誤時,回信姍姍來遲。
拆信的手微微顫抖,洛歡歌發現她心裡矛盾分化,一方面希望洛靖在尤金手裡,另一方面卻又盼著洛靖是躲在其他地方一時不能『露』面。
信中只有寥寥幾筆:今夜斜『潮』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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