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忒無恥了些!
洛歡歌又羞又惱,那往後縮的手更是使了八分的力,卻愣是被段鈺給拽在遠處『摸』著那玉佩,紋絲不動!
“放開!”洛歡歌低聲喝道,生怕將動靜鬧大將曲水流觴吵醒,徒增麻煩。
段鈺此時已經換了模樣,看著洛歡歌的眼神就像她是跟著野男人逃跑的負心人一般:“『摸』都『摸』了,歡歡,我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洛歡歌臉部都忍不住抽搐,段鈺真是一次比一次重新整理她的底線,連那句“歡歡”她都無力再去反駁,試想她就『摸』了一把玉佩,竟是成了始『亂』終棄麼!
“好了好了,你且放開我,我收下便是了。”左右洛歡歌也算認定了眼前之人,雖說這被強迫的過程讓人不甚歡喜,想到段鈺專程在及笄之前送來玉佩表明心意,心中仍是不由自主泛起一絲絲甜蜜。
果然,段鈺聽她說要收下“定情信物”,眸子裡綻開璀璨光華,唇邊笑意掩都掩不住,一手就將玉佩塞到洛歡歌手中,再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等我些時日,待我將阻礙磨平,我定風風光光娶你進門。”段鈺握緊洛歡歌的柔胰,掌心的細膩讓他再捨不得放開,他這話一說出口洛歡歌便懂了他是指被囚於瀾都作質子的事。
洛歡歌重活一世,之前本沒有再嫁人的打算,若非遇上段鈺,她恐怕真的會孤獨終老。
當段鈺說要風風光光娶她進門時,洛歡歌內心不是不觸動的,卻是被她強行壓下,口是心非道:“我不過就收了你的定情信物,怎麼就說到嫁娶之事了,未免跨度太大了些!”
話還沒說完,手心就被捏了一下,就聽到段鈺悠悠來了一句:“定親信物都收了,怎麼就不能談嫁娶之事。”
什麼?!
洛歡歌如遭雷劈,段鈺猝不及防又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整個人撤出好幾步遠:“定‘情’信物,定‘親’信物,歡歡,你可不能賴賬啊——”
不等洛歡歌咒罵出聲,段鈺整個人又飛速消失了,滿室只餘他那清淺的笑聲彷彿還在回『蕩』。
該死的段鈺!竟與她玩起了文字遊戲!咬文嚼字竟真讓自己吃了虧上了當!
饒是如此,剛剛還躺在床榻上默默流淚的洛歡歌,現在是早也生不起憂傷的心,方才悲哀的氛圍不知不覺就被段鈺的到來給打破了。
洛歡歌情不自禁看向手中緊緊握住的玉佩,看得出這玉佩來頭不小,卻被他草草包了塊布就捂在懷中送了來,再加上段鈺雖掩飾的好,自己仍能感受到他的風塵僕僕,也不知他從何處弄到的玉佩,將武藝高強身份不凡的自己也弄得如此狼狽。
這一份心,洛歡歌收到了。
來回的一折騰時間又過去了許久,想著天『色』不早洛歡歌吹了燭火躺倒床上,玉佩被她放到了枕邊。
一夜好眠。
一大早的,曲水流觴就端了水進屋,洛歡歌昨夜睡得不早不晚,此刻也是早早醒了,任兩個丫頭一邊感嘆一邊取了那藍『色』衣裙給她換上。
曲水仍念念叨叨著:“小姐今日及笄,是大事,也是喜事,雖說這藍『色』穿在小姐身上是很好看,卻顯得清冷了些,不夠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