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狼叫,嚇了大家一跳,各自拔槍四處檢視。
白芷跳下吊床和法圖麥、巴賽爾一起留在“大本營”防止別的動物入侵。
法圖麥握著削的尖銳的木棍警惕地看著四周,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觸發她的神經。
“別擔心,一般動物都怕火,他們看到這邊有火光是不敢靠近的。”
出去檢視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夜深露重,陌生叢林充滿的太多危險,大家都沒走遠。
“四周撒點雄黃吧,防止有蛇。”
“我來我來,”白芷聽到蛇神經過敏,腳脖子上的傷口條件反射隱隱作痛,“雄黃在我這裡。”
白芷圍著他們搭建吊床的樹木灑了一圈,包括帳篷四周,還有支撐他們吊床的樹木樹幹上都塗上了雄黃粉末,“應該沒問題了吧。”
“哈哈,白芷,你放心,有你在這裡,就是蟒蛇都不敢靠近。”
“你不要嚇唬我。”
“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典型的心理作用。”
“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
白芷跳上吊床和衣而睡,一夜都是各種動物鬧騰的聲音,簡直就跟進了動物園似的,幸運的是沒什麼動物來打擾他們。
一大早有氣無力,渾身奇癢,除了法圖麥和瑪蒂娜之外,其他人脖子上、腿上、手臂上都長了紅色的小點點,也不是冒痘,就像是拿畫筆隨意點上去的那樣。
白芷忍不住用手撓,被撓過地方火辣辣的刺疼,“我們被什麼咬了嗎?”
“應該是過敏,可能是我們睡的這藤條有問題。”宋昱立刻拿出藥品分給大家服用。
白芷仔細看著手臂上的紅點,一點被咬過的傷痕都沒有,就是過敏,“我們快點走吧。”
突然一隻渾身灰白、長不足三尺的野生揚子鱷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繞著他們附近的一棵樹轉了一圈又重新盯上了他們。
法圖麥立刻拿起尖銳的樹杈準備刺過去,宋昱立刻拉著她的手腕,“別衝動。”
“她這麼小,我可以的。”
“等等,這是野生揚子鱷,稀有動物,千萬別傷害它,我們繞開走。”宋昱指著旁邊的樹杈,“從這裡饒一下。”
法圖麥不理解地看著大家,卻也沒再問,可是當眾人朝著一旁繞道而行的時候,那小傢伙直接橫穿過來截住了他們的去路。
“怎麼辦?”
“敲打樹枝嚇唬它,實在不行就用麻醉槍。”
果然只敲了兩下,揚子鱷倏地一下鑽進了密林中不見了蹤影。
“真是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看到如此稀有的動物。”
“有點怕怕的。”
“它們看我們也怕怕的。”
大家在閒聊中一路向前,身上的紅點漸漸淡了,也沒那麼癢了,看來就是過敏。
“這……”白芷指著灌木中她特意倒著插進去的一根樹枝,“這個樹枝是我插進去的。”
一個上午的時間,又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