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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帶她來見你，是不是就會記憶覺醒？”杜唯的心裡平生一絲抵觸感。
“是的，只要解除了聖人印記的封印就能重新封聖。”殉道人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眷戀，“她現在的名字是？”
杜唯沒有回答，沉著臉說，“我要趕在異鬼徹底複蘇前殺了它。”
“你不想讓她恢複記憶？你這是自私的行徑！”殉道人憤怒了。
“今生是今生與前世無關，她今生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我不要她再背負過去的沉重！”杜唯直視著殉道人雙瞳中的火焰沉聲道。
殉道人怔了一下，嘆息了一聲問，“你喜歡她？”
見杜唯不說話，殉道人又嘆了口氣，“異鬼封印至今何止過了千萬年，源自這個世界的能量根本無法傷害到它，而我的神識與異鬼融合太久已成同體，我的攻擊對異鬼毫無作用。”
“我的神識可以附在這個警察身上與你對話，但一旦離開異鬼太遠便會煙消雲散，所有的一切都必須靠你來完成。”
“如果異鬼不除，它會尋仇殺死守夜人，力量未曾覺醒的守夜人只是普通人，關於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殉道人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了杜唯，而實際上杜唯真的有得選嗎？
“好吧，我去就是了。”杜唯終究還是妥協了。
殉道人滿意地笑了，“願伯利族的光輝籠罩大地。”
走之前杜唯先進了會議室，當他看到有很多人血流不止倒在地上喘息時，他的眼睛不爭氣地紅了。
“化蛇，不管耗用多少靈力，替他們療傷。”
化蛇欲言又止，因為杜唯的語氣太過堅定不容置疑。
治癒光塵大片大片地灑去，受傷人們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楚佳詩欣喜地看著這一切，好奇地伸手想去抓抓這美麗的光塵。
杜唯出房間的時候吹響了白夢笛，等這些人一覺睡醒，他們會全然忘記這噩夢般的一切，警察會把這件事解釋為恐怖分子行動，人間秩序也不會被擾亂。
下樓時杜唯沒有再遇到異鬼窮奇的分神，看來窮奇的力量只恢複了很小的一部分，不然它分身的數量絕不會這般少。
黑夜中杜唯從側門出了春光百貨，剛嗅到黑夜的氣息，杜唯就聽到了耳邊傳來的疾風聲。
來者是神坊七律！曾在蠱雕妖棺出世時與杜唯有過一掌之交的七律強者！
“當日與你勝負未分，今日老夫勢必要好好討教一番！”七律大人的身子輕飄飄地在空中落下，隱約可見他的雙足下有薄薄的妖氣拖著。
杜唯認出了他，也回想起了當日全力以赴的對掌，嚴格來說那日是他敗了，若不是蠱雕妖棺抵消了掌力，杜唯可能要負上極重的傷。
“既然你隸屬神律坊，而我和蘇小珊是朋友，咱們不算敵人。”杜唯有急事要辦，不想被這七律大人耽擱了時間。
“蘇小珊是誰？可笑，我七律大人可不知道神律坊有這號人物。”七律大人眼神一寒，“即使有，老夫今日也一定要與你交手！”
杜唯愣了愣，心想難道蘇小珊在騙她？又或者她其實不叫蘇小珊？
七律大人見杜唯遲遲不肯動手，以為他是怕死，念及二人並無利益沖突，七律大人又道，“你放心，咱們交手可以點到為止。”
杜唯不解，“既然這樣那幹嗎硬要打呢？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不行！”七律大人堅決地說，“你這麼年輕就有了這等實力，如果老夫不將你打敗心結便不能解開，心性無法做到豁達通明，以後進境便會艱難無比。”
杜唯苦笑，心想敢情是嫉妒了啊……
“我現在真沒時間和你打，這樣吧！等我辦完了事我就回來跟你打好吧？”杜唯猜到這七律大人只怕是個老頑固，只好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不行！老夫怎麼知道你辦好了事還會不會回來？”七律大人搖搖頭表示不同意。
杜唯舉掌，“我發誓！我發誓還不行嗎？”
七律大人依舊搖頭，“我不相信你。”
就在杜唯心急之時，巷子裡又有幾個破空聲襲來，待聲音止息，三個戴著青銅惡鬼面具身材一致的男人徐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