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奉跟其他高等武膽武者不一樣。
人家除了辛苦修煉還有個人愛好。
左牽黃,右擎蒼。
錦帽貂裘。
差不多就是這個味兒。
每次出去都能獵到不少野味。
主公吳賢也跟著湊熱鬧出去好幾次。
心腹屬官:“……”
他下意識將餘光挪到顧池臉上。
後者眼神沒有絲毫的心虛和閃躲。
心腹屬官還能咋辦?
跟著嘿嘿尬笑唄。
顧池笑得自然且溫和——自家主公說過,只要自己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
徐解:“???”
直覺告訴他二人的眼神官司有問題。
只是他沒在意。
不管如何,這是趙奉的心腹屬官,趙奉的立場就是他的立場,即便他跟顧池有所隱瞞,隱瞞的真相也對自己無害。徐解安心坐下來,心腹屬官很有眼色地端來茶水。
徐解笑著擺手,示意他不用忙碌。
又問顧池:“望潮酒量如何?”
顧池謙遜道:“尚可。”
徐解解開了酒封,清冽酒香撲鼻,光是聞聞酒勾起酒蟲了:“你我二人一見如故,短短半日便似認識多年,這也是緣分。反正大義還未回來,你我先對酌兩杯如何?”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徐解見顧池面色無異,心裡打著鼓。
如此有信心?
莫非這酒真的是……
徐解親自倒酒,二人碰碗。
碗沿擱在微厚的唇邊,飲了半口。
酒香在口齒間蔓延。
正要嚥下,帳篷被人猛地開啟,緊跟著粗獷熟悉的聲音傳來:“文注何時來的?”
徐解一抬頭。
嘴裡那一口酒險些要噴出來。
所幸他涵養好、定力強,硬生生忍了下來,又急匆匆嚥下去,嗆了一口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