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聽得臉上血色盡失。
顫巍巍地伏在地上不敢吭聲,從她極力忍耐的小幅度顫抖的脊背來看,她已經嚇壞了。
酒宴上,其他將領也笑著起鬨。
“末將在少將軍這個年紀,莫說一個婆娘,小妾的孩子都能跑了。”一人藉著酒意胡說,“莫非是少將軍至今無人教導房中事?女人可不是洪水猛獸,食髓知味倒是真的。”
另一人則哈哈大笑著說起諢話:“如此標誌的美人兒,真賞賜下去了,怕是過不了兩日,再好的花苞也要枯萎。你不如收下算了,給屋子裡添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多好?”
“如此標誌美人,可惜可惜。”
老將軍抬手,準備讓人將女人拉下去。
公西仇無奈道:“留下吧。”
聽聞此言,已經心生絕望的女人狂喜地抬起頭看他,但公西仇的視線並未落在她身上。
但不管怎麼說,她暫時逃過一劫。
公西仇屈指一敲食案:“愣著做甚?”
杯中酒已經空了。
女人急忙給他將酒杯斟滿。
老將軍見此,內心那點兒堵終於通了。
公西仇將杯中酒一口悶了,神色如常地問老將軍:“義父急招孩兒過來,所為何事?”
老將軍道:“為那一夥賊子。”
公西仇:“兒子願為義父解憂。”
老將軍內心生喜,但面上仍帶著憂慮。他嘆氣地拍拍義子的肩膀:“為父自然知道吾兒英勇,只是這夥賊子結成的盟軍,確有幾分本事。實力比你我預期還強。盟軍盟主姓吳,名賢,聽聞他帳下有數名武力超群的家將,全是心腹大患!”
公西仇冷聲:“義父勿慮,那夥烏合之眾,在兒眼中不過草芥爾。義父讓兒率雄師一萬,莫說吳賢帳下家將,便是吳賢本人,兒子也會將他腦袋摘下來給義父做個虎子!”
老將軍聽後大為感動。
拍著公西仇的肩膀讚賞。
“吾兒英勇!可高枕無憂矣!”
其他將領也跟著拍馬屁。
“少將軍勇冠三軍,那些土雞瓦狗之輩,自是不堪一擊。末將在此,先敬少將軍一杯。”
其他人也紛紛舉杯。
公西仇內心早翻白眼了。
面上仍要端起酒杯與眾將共飲。
這時,角落出來一名面貌有些陌生的絡腮鬍武將,他雙手抱拳,虎聲虎氣道:“殺雞焉用宰牛刀?末將請戰,願隨少將軍一道出兵,將那一夥逆賊殺個片甲不留!”
公西仇眼珠子一動。
他不太清楚義父帳下有哪些人。
這個愣頭青看著臉生啊。
為什麼說是愣頭青?
沒看其他人都悶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