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盟主吳賢一提出來,無人反對。
至於部署安排,先前已經商量好幾輪,早已經定下來,眾人一樣沒有異議。倒是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再沈棠身上掃過——
沈棠醉酒,險些破壞歃血儀式,還誇下海口。雖無人提及此事,但都背地裡等看笑話。
新盟主吳賢一道道命令下達下去。
終於,輪到沈棠。
他再三跟沈棠確認。
“沈郎主真要打首戰?”
沈棠笑容溫和卻堅定。
“是,但不知吳盟主考慮如何?”
雖然她不記得自己醉後幹了啥事情,但這麼大的八卦,自會有人事無鉅細傳到她耳朵。
“望君武運昌隆、旗開得勝,你我兩家——”吳賢沒正面回答,但指了指沈棠,又指了指自己,笑呵呵,“如袍澤亦如手足。”
“棠自當竭盡全力,不負吳兄重託。”
一時間,帳下諸人神色各異。
暗道沈棠此人慣會打蛇隨棍上。
這就從“吳盟主”改為“吳兄”了?
有人不齒,有人哂笑,也有人事不關己。
沈棠將他們表情盡收眼底,一笑置之。
正戲,這才剛剛開始。
大軍明日天不亮,開營拔寨。
這一晚需提高警惕,生怕叛軍此時夜襲。
事實證明,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孝城叛軍只是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靜水深流。老將軍身邊的屬官對此最清楚,一道道措辭越發嚴厲的密信,令空氣都變得窒息。誰都不敢在這時候撞槍口。
老將軍也就這些年開始韜光養晦,以前也是殺伐果決的主兒,誰犯到他手上,動輒要去半條命。便是人人自危的當下,唯獨一人,畫風與眾不同。
不用多言,此人便是公西仇。
這陣子一直窩著養傷,閉門謝客。
連老將軍派來探望的心腹也吃了兩回閉門羹,底下士兵議論紛紛,人心浮動。
至於公西仇本人?
私下卻是早起早睡,閒得不亦樂乎。
晨起操練,午時靜修,晚上打彈珠……
哪還有戰場威風凌凌以一敵多的雄姿?
屬官有心相勸,但都被無視。
這一日傍晚。
公西仇從靜修中醒來。
被告知,他義父派來的心腹久候多時。
義父心腹:“主公設宴請少將軍過去。”
公西仇皺眉:“那種無趣場合,尋我過去做甚?”
他過去是能唱歌還是能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