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王飛沙落將下來,瞧見山上只有那個猴子,且嘻皮笑臉,十分古怪,不禁心頭有氣,感覺是被這猴子耍了。執銳也已經追了過來,把三尖兩刃槍一橫,獰笑道:“飛沙,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索性就不逃了嗎?很好,本皇子會叫你死的痛快些!”
風王左顧右盼,不見有人,心中氣餒,卻也不肯輸了陣仗,衝執銳說道:“今天死在你的手裡,也不算冤枉!不過,你也未必能比我多活幾天,趁早想想自己怎麼死才更痛快吧!別學你二哥,親孃瞧著,死在人家手裡!”
執銳大怒,罵道:“小賊,臨死還敢誇口猖獗!那個陳天賜是沒有落在我手裡,否則,我定叫他知道皇族的厲害!”
說罷,執銳搖動槍桿,揉身直上,風王嘆息了一聲,正想硬抗,卻見那隻猴子忽然往前跳了一跳,攔住了執銳的去路,衝執銳怒目而視。
執銳一愣,笑罵道:“哪裡來的潑猴,敢攔本皇子的路?!”一腳踢去,想要把那猴子給踹死,不料那猴子一個縱躍,跳將起來,速度快的驚人,霎時間已到執銳的臉前,伸出猴爪,“唰”的一聲,就朝著執銳的臉上抓了三道血痕!
執銳是完全沒有把這猴子當回事,所以根本未加提防,不然也不會叫猴子得手,但如此一來,倒是著了猴子的道兒,臉上疼痛不說,模樣著實狼狽。
風王先是一愣,繼而大笑:“哈哈哈……”
執銳怒不可遏,吼道:“老子要抓住你,生吃猴腦!”
當下把三尖兩刃槍立在地上,伸手便朝猴子抓去,那猴子往後一跳,站在地上,叫道:“猴爺要抓住你,生吃人腦!”
這一說話,執銳和風王都驚住了。
再一瞧那猴子,迎風變大,眨眼間已有三丈高低,先前可愛的模樣已然不見,活脫脫一個刺毛倒生,巨口獠牙的怪物,半空中,桌面大的猴爪倏的探下,直取執銳的腦袋!
執銳駭然而退,拔了三尖兩刃槍,急忙跳在半空中,立住身子,驚疑不定的看著那巨猴,說道:“原來是隻古獸!”
風王飛沙更是又驚又喜,暗忖道:“原來是我看走了眼兒,這猴子不是凡品。就是不知道它為何要救我。”
執銳挺槍喝道:“猴子,哪裡來的,為何要與本皇子作對?!”
巨猴叫道:“你醜!”
這把執銳給氣得,自己號稱是皇族第一美男子,還從來沒有誰說過自己丑。把三尖兩刃槍高高舉起,使了個“撩天式”,猛然劈下,一道槍芒閃電般衝著巨猴的大腦袋滾去。
巨猴身子大,也不躲避,把嘴一張,一團火焰滾滾而出,迎著那槍芒,爆發出一聲巨響,那禿山都崩了。
執銳心驚道:“這猴子居然還能噴火!”
卻見巨猴跳將起來,一爪子撓出去,風聲呼嘯,執銳挺槍硬抗,卻抵不過巨猴的大力,被撞得倒飛出去數十丈遠!
風王飛沙見巨猴能抵得住執銳,當即飛起,說道:“猴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山術——飛沙漫天!”
隨著這一聲呼喝,本來晴朗無雲的郎朗乾坤,頃刻間飛沙滾滾,一團團沙塵,如同黃煙一般,咆哮著,衝執銳裹卷而去。
執銳把三尖兩刃槍一揮,殺氣瀰漫,堪堪將沙塵擊潰,卻見那巨猴又撲了上來,還沒有湊近,便把猴爪揚起,空中一片片白色的粉塵簌簌的落,如下雪一般。
執銳吃了一驚,立時醒悟:“這潑猴還能用毒!”立即屏佐吸,往遠處逃竄,躲過了毒塵,按下了風頭,執銳喘了口氣,心道:“這猴子修為不低,再加上那個風王飛沙,以二打一,本皇子不是對手,不如暫行撤退。”
想到這裡,執銳也不吭聲,扭頭就跑。
巨猴收了身形,騰空就追。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人人樂意,風王飛沙看見有便宜可佔,哪能不湊份子?當即呼喝一聲:“執銳小兒,哪裡逃!?”也追襲而去。
執銳的速度甚快,且是為了逃命,更是不惜玄氣耗費,漸漸拉開了距離,巨猴和風王飛沙竟然跟不上。
跑了一程,執銳扭頭去看,不見巨猴和風王飛沙的蹤跡,心中略安,便稍稍放緩了速度,歇一歇。
忽然聽見前方有人曼聲說道:“五殿下哪裡去啊?”
執銳一聽,暗忖道:“什麼人在喊我?”
定睛一看,只見前方一道人影迅速逼近,飛到跟前,行了個禮,笑道:“五殿下還認得老夫嗎?”
執銳看著那人,身量高大,鬚髮皆長,穿著一身紅袍,十分威武,瞧著面容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便問道:“敢問這位道友是哪位?因何認得本皇子?”
那人說:“看來真是貴人多忘事。五殿下不記得老夫了,不知道還認不認得這件兵刃。”
說話間,那人把手一探,一杆方天畫戟瞬間出現。
執銳愣了一愣,繼而喝道:“你是朝中大司馬皇泰!”
那人笑道:“老夫現在不叫皇泰了,也不是朝中大司馬了,老夫現在叫陳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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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銳大怒道:“好你個老匹夫!早就聽說你損兵折將,把朝中六萬玄軍都葬送了,還誤了我二哥的性命!臨陣反叛,做了陳天賜的走狗,現在居然有臉來見我!”
陳泰毫不動怒,說道:“陳王禮賢下士,且道行高深,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老夫奉勸五殿下,不要學二皇子,執迷不悟,做了陳王的手下亡魂!”
“無恥!”執銳雙手橫握三尖兩刃槍,衝陳泰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