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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實力還是運氣，都不如秦王嬴斐。這是一句話實話，更是一個事實，但是這句話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由司馬懿說出來。
以臣言君，本來就是朝堂之上的大忌諱。在其他人看來，向司馬懿這樣滑不溜秋的人，絕對不會如此無智。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這個最圓滑的人，卻辦了一件最不應該的事情。
只是在這個時候，太尉荀攸，丞相程昱兩個人卻在眼底掠過一絲明悟。這一刻，兩個人卻是明白了司馬懿的用意。
只要魏公曹操不死，魏國的決策者從來都只可能是魏公曹操。正因為如此，其的想法與決策關繫到魏國的存在。
而經過十數年的發展，魏國以魏公曹操為核心。再加上魏國朝野上下，早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利益共同體。
在這個利益共同體中，魏公曹操是主幹，而魏國三公九卿便是枝幹。再加上魏國之中的國人庶民，世家大族形成了魏國這顆參天大樹。
正因為如此，魏國的利益，已經不再是魏公曹操一個人的事。而是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切身相關。
司馬懿是一個聰明人，他清楚魏公曹操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之輩。他對於曹操的心思洞若觀火。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在此刻提出這個想法，甚至於不惜沖撞魏公曹操。畢竟打消一個人念頭，是非常吃力的。
……
“今日就到這裡，諸位愛卿退下吧！”一擺手，魏公曹操頗有些有氣無力。
很顯然，這一刻魏公曹操心累了。他心裡清楚，司馬懿說的不錯。與秦王嬴斐相比，他始終差了好多。
不僅是秦國與魏國實力的差距，更有兩個人運氣的差距。
魏公曹操心裡清楚，秦王嬴斐當初從陽翟北上洛陽之時，可以說是一窮二白，除了一身才華，他什麼都沒有。
在曹操看來，秦王嬴斐的才華雖然犀利，但是他也不差多少。只是從太平道暴亂以來，秦王嬴斐的運氣就一飛沖天了。
“諾。”
點頭應諾一聲，荀攸等人離開了大殿。今日的朝議雖然有些虎頭蛇尾，但是他們都清楚，不管是魏公曹操還是他們，都清楚彼此的意思。
真正核心的思想，已經表露出來。荀攸等人清楚，以魏公曹操的聰明才智，自然會明白他們的意思。
同時也會清楚魏國未來的路，在何方。此時此刻，魏公曹操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去思考。
……
望著荀攸等人離開，魏公曹操神色大變。這一刻，在空無一人的大殿之上，曹操再也不需要隱藏自己的脆弱。
連續不斷地打擊，讓魏公曹操有一種迷茫。原本堅定不移的內心，也在這個時候受到了沖擊。
曾經不可一世的青年，早已經兩鬢斑白。曾經大漢徵西將軍曹候之墓就能夠滿足的自己，如今貴為一國之主而嚮往帝王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