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剛進入建章宮,劉全便從外面將宮門關上。劉辯朝著座位一指,道:“母後,舅舅,坐。”
......
“辯兒,陛下駕崩了。”
“什麼?”
這一刻,劉辯心裡就像炸彈爆炸一樣,巨大的沖擊,席捲整個心湖。其,雙目圓睜,臉上的神色極其猙獰。劉辯根本沒想到,如同蒼天一般巍峨的劉宏會駕崩。一時間,其,感覺彷彿天塌了。
......
“太子,汝,休做女兒家之態,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何進語氣一凝,低喝一句,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殿下當速登帝位,以新君之名,安葬陛下。”
“母後,這......”
正所謂,知子莫若母。劉辯剛欲開口,何皇後就清楚,其要說什麼。何皇後神色一厲,大喝,道:“辯兒,莫非忘記了太後......”
“呼。”
在心裡做了一番掙紮,劉辯眼中殺機一閃而逝,隱沒於眼底,其轉頭朝著何進,道:“請舅舅封鎖宮闈,防止十常侍擁立皇弟。”
“諾。”
劉辯眼中狠辣之色濃鬱,他清楚皇家鬥爭的殘酷。一旦生於皇家,不管你願不願意都沒有退路。每一個人都不甘願平淡,更何況劉辯這樣的天子嫡子,距離皇位僅有一步之遙的人。
“劉全。”
劉辯的聲音很大,劉全聞聲推門而入,其,神色恭敬地朝著劉辯,道:“殿下。”
瞥了一眼劉全,劉辯從腰間摘下一塊玉佩,遞給劉全,道:“汝,立即執孤玉佩出宮,面見盧植大人。言,陛下駕崩,令,其立即聯絡三公九卿,於,明日早朝擁立孤登基為帝。”
“殿下,這.....”
何進聞言,其,神色大變,連忙勸阻。然而,此言卻被劉辯打斷。劉辯抬起頭,望著何進,道:“劉全乃孤之心腹,盧植乃孤師。”
“諾。”
聞言,劉全雙目之中閃過一抹感動,其,朝著劉辯應諾一聲,轉身離去。此刻劉全心裡暗自發誓,其一定不會辜負劉辯的信任。劉全雖然是一個小人物,卻也深深的清楚,自己與劉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其,顧不得心裡的震驚,朝著建章宮外跑去。
何進與何皇後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了震驚。劉辯的變現太過於出人預料,其一點也不像是從未接觸過朝堂的初哥。
只是,兩個人的眸子裡震驚的含義是不同的。何皇後眼中是驚喜,那是一種孩子長大了的驕傲。而,在何進眼中則是深深的忌憚,那是一種出乎預料,超脫掌控的忌憚。
不管兩個人的神色變化,事到如今,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片刻之後,三個人異口同聲,道:“去未央宮。”
......
另一邊,未央宮被十常侍派人死守,張讓、趙忠、封諝、段珪、曹節、侯覽、蹇碩、程曠、夏惲、郭勝十人,在未央宮中密謀。
“今、陛下駕崩。我等當何去何從?”
張讓雙眸陰冷,他清楚,劉宏駕崩就等於他們的退路已斷。若,是與新帝不能建立良好的關系,憑借這些年的囂張跋扈,其,落在世家手裡,唯死而已。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
關乎生死,沒有人能夠風輕雲淡。這一刻,十常侍盡皆沉默。因為劉宏駕崩等於他們失去了最大的庇護傘,選擇,在此刻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半響之後,封諝神色一動朝著張讓,道:“讓公,若不成,我們向太子低頭,擁立其為帝,以尋求庇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