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語氣顫抖,似乎沒有勇氣說完。
我試探著問道:“是不是說明,逸夫樓有至陰至兇之物跟它調和?”
“嗯!”林老師重重地點了下頭。
有至陰之物又怎麼樣?我和順子都不明白這代表了什麼。
只聽林老師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至陰至邪的東西,只要一出世,必定是生靈塗炭,李運沖這是在造孽啊!班裡的同學接連去世,應該是他在製造新魂魄安撫甚至飼養那個至陰的邪物!”
我們班的同學悲慘死亡,只是因為李運沖為了用他們魂魄飼養一個鬼東西?
“不能阻止他嗎?”我憤怒地握緊了拳頭,問道。
“陣眼我們找不到,即便找到也沒用!因為我們不能拆陣,拆了就給那至陰之物出頭的機會,不拆就會被李運沖趁勢帶走那至陰之物!”
“所以,只有守株待兔!用了三年的心血,他肯定會再去逸夫樓的。我們就在那等他。”林老師沉聲說道。
我們又討論了一陣,等,的確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大家一起吃過飯,牛哥回警局給房産商立罪名,我、順子和林老師回學校。
經過我們原來的教學樓,也就是逸夫樓時,我實在看不出它有什麼異樣?普普通通,全國各地的學校都有“逸夫樓”,這是邵逸夫先生的善款專案。
路上,我問了林老師關於我“純陽之血”的問題。
林老師說這種血太少見,古籍裡記載的也不多,她唯一知道的是我這種人鬼神難侵,但享其福必承其禍,到底是福是禍很難說。
我們推測李運沖如果有什麼動作,勢必得在晚上,所以我們決定,白天正常,晚上就到逸夫樓蹲點。
下午的時候,我和順子在新班主任幾番催促的壓力下,去了班裡正常聽課。
我坐在新的教室裡,還是以前熟悉的同學,只是永遠地少了六個人。
高三的壓力,讓大家都沉浸在題海中,我想他們都沒再考慮那六名同學的事情了吧!他們跟主流的看法一樣,六名同學只是巧合的自殺罷了!
知道我們學校有至陰邪物,我怎麼可能還有心思聽課?心裡一直亂七八糟的,我都不知道這一下午進來了幾個老師,換了幾門課?
我還忘了問林老師發生在阿彩身上的事情,忘了問她李運沖拿走我的血有什麼用?
心煩意亂的時候,我跟很多人一樣,喜歡趴在桌面,在紙上亂塗亂畫。
一直安靜的班級,突然吵鬧了起來。我只是稍稍詫異了下,還是趴在桌子上沒動。
但有股幽香愈來愈近的鑽進我的鼻子裡,這不是一般女老師那惡俗的香水味兒。
等我想起來是誰的時候,我桌子上的紙已經被她拿了起來。
是林念微林老師,我們班出事前她就請了假,今天正式回來上課。當然受到了我們男同胞的熱烈歡迎。
當林老師站在我座位前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我們班男同學灼灼燒人的目光。
林老師優雅地彎腰,伏在我桌子上,拿起我的鋼筆。
在全班好奇打探的目光下,她在我那亂塗亂畫的紙上,緩緩地寫了四個讓我愕然的字:
“做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