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吳文予覺得很累,卻不想回家。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心想著還是去喝點酒放鬆放鬆吧。
她被街邊的一家叫q的酒吧吸引住了,別家的招牌都用彩燈和ed屏來裝飾,越誇張越好,花枝招展地吸引著顧客。但是q只在門口掛著著一個不起眼的吊牌,上面用美工體寫著一個q。
不知道這個容易被人忽視的小酒吧裡面會不會藏著一群容易被忽視的人。
大部分的酒吧都是吵鬧的,但是來q的人好像都是落單的男男女女,仔細一看,發現每張小桌子面前都只有一把椅子。
“這家酒吧的老闆可真是惡趣味。”吳文予心裡想著。
今天的酒吧的人格外得多,每張單桌都正正好好搭配著一個愁眉苦臉的人。吳文予只好坐在吧臺旁。左手邊的女生一副學生模樣,沒有高挑著的眼線,也沒有性感的紅唇,但她有一雙和年紀不符眼睛。雖然被她那副眼鏡擋住了一部分,但那蒼涼的眼神簡直可以透過鏡片,對映進酒杯,再一仰脖喝下去。
她低著頭,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吳文予。
“怎麼?”
“哦哦哦沒什麼”,吳文予連忙擺手,“只是覺得,你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我想,來這兒的人心情都不會很好。”女孩熟練地搖晃著自己的酒杯,杯中的酒也跟著打轉,冰塊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吳文予一下子語塞……
“再來一杯黑俄羅斯給這位小姐姐!”和剛剛的憂鬱不同,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這讓吳文予看著有些心疼。“請你喝杯酒,聽我倒苦水怎麼樣……”
“為什麼選擇一個陌生人?還有……你……你成年了嗎……”
“就因為是陌生人,因為周圍的人都認識他,那樣對他影響不好。而且我都22了,沒化妝大家都覺得我特別小,習慣了。今天不想化妝,高中時代的自己就不化妝,他曾經認識的我,也是素面朝天的……”女孩的臉上終於浮現了一絲笑意,但是轉眼就消失了“他今天結婚了,給我發了請帖,我不想去……”
“初戀?”
“是啊,有的人的初戀轟烈,有的人的初戀苦澀,可我的初戀卻是一段,從我喜歡上他開始就結束了的感情。”
“怎麼說?”吳文予好奇起來。
“因為我們的距離隔了整整一個講臺啊……他在講臺上,而我在講臺下……”
女孩沒有顧及吳文予的詫異,繼續說了下去。
“開學的時候他站在講臺上介紹了自己,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的我還是陷入了俗套之中,從此無藥可救。我會有一萬種方式製造偶遇,我從來不會把他的姓氏加在老師前面,這樣老師二字就變成了我對他的特殊的稱呼。真是自欺欺人啊,哈哈……”明眼人都能瞧得出這是苦笑。
“開學的時候我的成績並不好,那麼多的優秀的同學,他又怎麼會認識我。講真,我從來沒有對他有過非分之想,這原本就是一腔無疾而終的感情。但他太優秀了,讓我不得不想向他靠近。他是個很有感染力的人,他對生活充滿了熱情,他對職業充滿了熱愛,就是因為這一份熱愛,每節課的他在我眼裡都在發光。”吳文予在這些話中讀出了一分青澀。
“現在的社會趨向快節奏,人們的心態也發生了很多的變化,大家開始變得暴躁易怒,溫文爾雅的人太少了,而他卻可以對這個世界侃侃而談。”說到這裡,女孩的眼睛不禁眯了起來,不知道是沉浸在了酒精裡,還是自己的幻想中。
可能喜歡就是很簡單的事情吧。有時候帶有一分豔羨,有時候帶有一分崇拜。但是這種喜歡不管是夏季蟬鳴,還是冬季蕭瑟,它都存在,都深深埋在暗戀人的心裡。這世界上沒有兩個相同的人,同樣也沒有兩種相同的感受。但是在你的整片青春中,總有一個人讓你不再從容自信,甚至足夠卑微卻無法像張愛玲所說的那樣“開出了花”。
有些人的暗戀註定無疾而終。酣暢淋漓不管不顧的灑脫,不被允許。桀驁不羈撒了歡的追求,不被允許。真正的未來不會與期許的未來如出一轍,接受不了的人逐漸學會從這一場自欺欺人逃離到另一場自欺欺人中,可是哪怕逃到天涯海角,那種失望都會從接觸到現實起,黏附一生。
“那後來呢?”吳文予忍不住問道。
“後來?能有什麼後來?生活又不像日劇那樣,什麼撿支筆順便接個吻,什麼單科考到年級第一就去向他表白。根本沒有那樣簡單。但也我慢慢起了野心,我想讓他有一天驕傲地說出f班的我的名字,我可以花十倍努力,成為他嘴裡優秀的學生。然後去聽一個自己原本就知道的答案。當我畢業終於有勇氣告訴他我對他的感情的時候,他和我坐下來談了很久,用最冷靜的口吻與我分析利弊,我的天,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分析利弊的也只有他了吧哈哈哈,最後他用一個朋友間的擁抱結束了所有,該說他溫柔還是殘酷呢……”
在酒吧門口,看著女孩有些落寞的背影,吳文予想到了《言葉之庭》了那個男生,他對著自己心愛的人大喊著,原來你一直都注視著別的世界,就算是晴天裡,也總覺得自己被關在孩子氣的世界裡,焦慮無比。我對你一無所知,但是深深吸引,無法抗拒。我在憧憬什麼,在愛慕誰,也無法傳達,不過是一廂情願。
是啊,總是有那麼多人一廂情願,年輕的時候真的無法做到安逸無邊……
陸景的電話打斷了吳文予的沉思……
“陸景?”
“文予,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好。”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也或許想徹底擺脫蘇銘帶給自己的陰霾,吳文予甚至沒有多思考一下就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