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沉默片刻，說道：“田德順？”
“主子果然聰慧。”
“他怎的與你扯上了關系。”
田德順還是貓兒巷學子被殺一案中，失蹤的那個學子，內衛、府衙遍尋不獲，現在怎的和紅綢合謀？
“我們二人是同鄉，洪萬財的那個小妾是田德順的紅顏知己，他們許久，金榜題名時娶她為妻，可是洪萬財這個老東西色心一起就把圖雅搶了去，還把田德順困住，將學子案推到他頭上！洪萬泉他都知道的，卻由著弟弟為非作歹！”
“那洪萬財和那個圖雅身上的蠱毒？”
紅綢點頭道：“是圖雅下的。”
如瑾抬手示意暮草將紅綢扶起來，繼續問道：“你們和洪家有仇，為何拿我開刀，事事都推到我頭上，卻說無心之失？”
“田德順忽然傳信，我有心讓你昏沉些，待我回來便沒事了，怎麼也沒想到嶽芙蓉會過來。”
“你事先不知道嶽芙蓉來？”
紅綢正色道：“我怎會與虎謀皮，見了田德順我便趕回來，正看到慕容大人將領頭之人砍殺，緊接著鋪子裡傳來倒塌和尖叫聲，慕容公子奔出去，我只聽到那幾個人說老太爺之類的話。”
如瑾點頭，說道：“那你之後為何不現身，還私下裡去尋了慕容昭？”
“我怕主子在氣頭上不肯聽我說話，所以請慕容大人出手將洪家人的醜事揭開。”
“砰”如瑾將茶盞擱下，“你倒是個聰明人，將所有人掌控在手中成全你的陰謀詭計！”
“主子！”
如瑾冷眼看著紅綢，說道：“你今日回來，我便留你。”
暮草大驚，“阿瑾！你作何留下這個禍害！”
紅綢噗通一下跪在當地，說道：“紅綢在此立誓，絕不背叛主子，若有違背……”
“若有違背，就讓你們蕭家永遠墜入萬劫不複之地，生生世世入畜生道，你敢嗎？”
暮草聞言一愣，喃喃道：“蕭家？”
“當初蕭氏後人謀殺學子一案，被誅殺的蕭家女名為紅袖，聽聞還有一個妹妹的，她去了哪兒……”
紅綢被如瑾這麼忽然發問，手抖了一下，臉色也發白。
好一會兒才說道：“主子太過聰穎。”
“比不過你！”
“坊主傳信，探到了田德順曾在奈何居附近出現，倒是和你說的一致，所以你這一通說辭八分為真。我留你，只是不想被蛇暗地裡偷襲。”
紅綢緊緊的攥著手指，“紅綢已無牽無掛，該還的恩情也還完了，日後我便是主子的奴僕，定忠心不二。”
“下去吧。”
“是。”
待她走後，如瑾不等暮草發問，便問起其他，“你可打聽好了洛州司馬狄大人的居所和出行習慣？”
暮草見她不願多言，便嚥下不情願，淡聲道：“明日狄大人要去廣虛寺與方丈大師喝茶，每月的初二都是如此。你若是尋他，明日最好，寺廟清靜。”
“明日隨我去廣虛寺。”
“那紅綢呢？”
如瑾抬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隨她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