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涼臉上露出些許埋怨的表情,嘲諷道:
“嚯,你莫說得如此好聽。
你們青衣樓只管錢財入賬,哪裡會管客人的死活?
我不來你們青衣樓,豈不是正是你們的期盼?”
小廝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連忙上前為周涼倒上茶水,說道:
“涼哥,你這話說得太過生分。
我們青衣樓哪有不期盼你來,我們可是每天都想著盼著。
再者說,我們青衣樓開門迎客,哪裡會不管客人死活。
即便是客人醉倒在路邊,我們也會幫忙蓋一床被子。”
周涼將小廝倒好的茶水推開,不滿地道:
“你倒是好意思開口。
我上一次到你們青衣樓,可是走著進來,躺著出去的。
若不是今日有朋友相邀,我還不願意來呢!”
小廝見到周涼依舊不滿,心中也知道他提的是何事,急忙坐下寬慰道:
“涼哥,當晚你被打傷,乃是你與沈權二人間的恩怨。
那沈權被你打傷眼眶,正在氣頭上,我們也曾阻攔,實在攔不住呀。
此事怪不得我,也怪不得青衣樓。”
小廝說完,又陪笑著將那杯茶水遞到周涼麵前。
周涼接過茶水,卻是不喝,說道:
“我有件事想問你,你如實告訴我,我便不怪你。”
小廝臉上露出討好的神色,笑道:
“涼哥,你想問什麼事情?”
周涼目光微微凝起,問道:
“上個月末,有一晚,我與沈權在三樓的雅間裡吃酒。
寶豐錢莊的莊主蘇半城,中途來到我與沈權的雅間。
我想知道,當晚蘇半城是與何人一起來到青衣樓,或是與誰一起吃酒?”
他一直都覺得原主周涼借錢當晚,蘇半城出現得太過巧合。
原主周涼急需借錢,他恰巧經過雅間,又恰巧地走入雅間與沈權問好,並且身上還帶著不少銀票。
債條剛簽約好,銀票便交到原主周涼手中。
如此多的巧合,實在不正常。
見到周涼問起上個月的事情,小廝心中不由地詫異。
他沉思片刻,搖頭道:
“涼哥,每日來往的客人太多,我一時半會也記不起來。”
小廝的反應,周涼早有意料。
他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放到小廝面前,說道:
“我可以提醒你,那一晚,沈權花錢給小桃紅贖身……
你如果能想起,我再給你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