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你且放心,只要你好好為本王做事,其他的本王不會多嘴。”睿王道。
趙宏宵鬆了一口氣,端起茶杯道:“那臣以茶代酒敬王爺。”
說罷,他一飲而盡,睿王也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慈安殿。
王微雪陪著太後作畫,她微微抿唇,試探性道:“姑母,如今宣王側妃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孕,宣王又不成器,雪兒擔心宣王禁足期間會整日醉酒,再傷了側妃腹中的孩子就不好了。”
太後停下筆,眯了眯眼:“雪兒有心了,哀家險些忘了此事,這可是哀家的第一個孫兒,可不能出事。這樣,哀家多派些嬤嬤去宣王府照應一下趙妃吧。”
“即便是派了嬤嬤,也怕……”王微雪微微蹙眉,“雪兒有個想法,不如將趙妃接進宮中看顧。我朝也有過王妃有孕接入後宮照料的,前朝的陳王妃和李側妃不就是在宮中誕下皇嗣的嗎?”
“這倒是也可以……”太後眨了眨眼,“只是,若是將趙妃接進宮,讓她住在何處好?”
王微雪假裝思索了一會兒:“雪兒記得,椒房殿西側有一座空著的宮殿,不如將它收拾出來,給趙妃住。那邊偏僻安靜,也有助於趙妃養胎。”
“椒房殿西側?”太後回憶著,“那不是……望月殿嗎?那是先帝寵妃錢昭儀住過的地方,錢昭儀雖然榮寵一時,但最後瘋了,這地方,怎麼感覺是不祥之地。讓趙妃住在那裡……合適嗎?”
“十分合適。”王微雪斬釘截鐵,“雖然錢昭儀瘋了,但是夕日她寵冠六宮,那地方也是好地方,可以讓趙妃與宣王的感情有所轉機。”
“這麼一說,還真是好地方。”太後茅塞頓開,“那哀家這便下到懿旨,三日後,接趙妃進宮養胎。”
“姑母英明!”王微雪奉承道。
她低頭,勾起唇角,輕哼一聲,江容瀾,你就等死吧。
太後拿起筆,剛想繼續作畫卻又停下,扭頭看向王微雪:“哀家險些忘了,江容瀾那個妖女如何了?”
“她……應該過得挺好的。”王微雪微微蹙眉,“雪兒讓人去打聽過,那日我們刁難她後,她完全沒有受到影響,每日澆花作畫刺繡,過得十分舒坦。”
“這可不行!”太後怒氣沖沖,“她一個罪臣之女,有什麼資格過得舒坦?哀家都快被她氣死了,她竟然什麼感覺都沒有?太不像話了!睿王呢?他在朝堂上怎麼說?”
王微雪道:“姑母莫急,睿王殿下自然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今日早朝還極力勸說了表兄,奈何表兄態度強硬,不過,他定然不會就此放棄的。我相信假以時日,表兄必定能看清那個妖女的真面目。”
“哀家這個兒子,真是糊塗啊!”太後攥緊了宣紙,“不行,光靠他們不行,我們也得時常敲打一下江容瀾這個妖女。”
王微雪小心翼翼地問:“姑母,你想怎麼做?”
太後冷哼一聲,昂頭挺胸:“丁嬤嬤,你去椒房殿,就說她已經是婕妤了,應該每日來慈安殿向哀家請安,定要親自將她帶來。”
丁嬤嬤應著,轉身離開了慈安殿。
王微雪擔心道:“可是姑母,這樣會不會適得其反?惹得表兄更加護著江容瀾?”
太後道:“妃嬪給太後請安是宮規禮儀,哀家可沒有故意刁難她,皇帝又從何反駁哀家?”
王微雪抿嘴一笑:“還是姑母高明,雪兒受教了。”
太後拉起王微雪的手拍了拍:“你呀,要學的地方還多了去,沒關系,哀家慢慢教你。”
“多謝姑母。”王微雪依偎在太後的肩頭,撒嬌地看著太後。
此時,江容瀾猛打了一個噴嚏,手中的繡花針刺破了手指,溢位一點點鮮血。
宓盈見狀,連忙拿起帕子將她的手指包起來。
“小姐,還是別繡了。”宓盈皺眉,“如今你有身孕,還是別碰針線之類的了,以免傷到自己和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