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嫻被侍女攙扶著欲上馬車,侍女抬頭一望,目瞪口呆,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怎麼不走了?”宋嫻納悶。
侍女揉揉眼道:“小姐,奴婢看見了……看見了睿王的車駕,睿王……回京了……就在咱們伯府不遠處停著……”
宋嫻眉頭緊鎖:“提他作甚?他回了便回了,與我何幹?快扶我上馬車。”
侍女應著,扶著宋嫻上了馬車,馬車駛離了伯爵府。
睿王望著馬車的背影,往事歷歷在目。他長嘆一聲,在睿王妃的呼喚聲中回過神來。
“走吧,回王府。”他放下了帷幔,正襟危坐,神情嚴肅。
睿王妃緊緊攥著睿王的衣袖,抿著唇道:“王爺,莫不是還對故人有……”
“沒有,愛妃想多了。”睿王打斷她的話,“本王既娶了你,心裡便只有你,愛妃莫要多想。”
“王爺……”睿王妃莞爾一笑,依偎在睿王懷中,內心小小得意:宋嫻,你敢同我搶,只會落得不好的下場。
與此同時,宋嫻的心絞痛了片刻,她咬著牙,握緊了拳頭……
宣王府。
宣王喝的酩酊大醉,在院子裡耍酒瘋。
趙阮竹聞訊趕來,連忙勸了幾句,宣王不僅不聽還推開了她,幸而侍女們扶住了她。如今她已有五個月的身孕,小腹隆起,要萬分小心。
宣王瞧著她,冷哼一聲:“你不在屋裡待著,來本王院子裡作甚?萬一你出了意外,你父親還有本王的皇兄定要苛責本王。你快回你的院子好好養胎,切莫連累本王。”
他壓制著自己的怒氣,轉頭繼續拿著酒壺灌自己。
自從上次趙阮竹見了紅,皇兄就勒令他不準再去花街柳巷,不可再與狐朋狗友一起飲酒作樂,這日子一下子無趣起來,只得在家中獨自喝悶酒。
趙阮竹小心翼翼道:“王爺,臣妾只是想為你分憂。王爺有何煩心事不如說出來,或許臣妾能想到應對之策。”
宣王冷哼一聲:“就你?還能想到應對……不不不,你確實詭計多端,你們父女都是。那你替本王想一想,怎麼才能讓皇兄立王微雪為後?”
“啊?讓陛下立王微雪為後?”趙阮竹驚訝道。
宣王用力點了點頭:“江容瀾都死了,他還不肯立王微雪為後,雪兒哪裡不好?他為什麼對江容瀾念念不忘?成日想著一個死人,將愛慕他的活人置之不理!”
趙阮竹的心抖了一下,她微微抿唇,試探性地問:“江容瀾……真的死了嗎?”
“她去元禪寺祈福,命不好,遭遇大火,葬身火海了。長公主親自說的,這還能有假?”宣王說完,又飲了幾口酒。
趙阮竹欣喜不已,江容瀾一死,她便不能同自己爭宣王了。
宣王見狀,沉著臉道:“你笑什麼?”
趙阮竹回過神來,連忙故作傷心道:“臣妾不是笑,是惋惜,也是與王爺一樣不明白,為何陛下不立王姑娘為後。王爺,臣妾身子有些不適,先告退了。”
“趕緊走,別在這裡礙著本王眼。”宣王揮著手嫌棄道。
趙阮竹微微欠身,轉身難掩喜悅,在侍女的攙扶下,三步並作兩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宣王朝著空中大喊幾聲,繼續灌自己酒。
忽然,一個小廝匆匆趕來,奪過宣王的酒瓶,嘆氣道:“我的好王爺,您可別喝了,睿王來了,太後說讓您去睿王妃看望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