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封陽住到杜蘅家以後的某一天。
端午節放假，杜蘅匆匆忙忙地從學校那邊趕回來只為了陪著封陽過一次端午節。
這是他們一起過的第一個端午，雖然以後還會有很多個，但第一個總是有特殊意義的。
“阿蘅！”聽到聲音，封陽從廚房裡鑽了出來，手上還拿著兩片粽葉，他朝著杜蘅舉了舉，“阿蘅看！”
杜蘅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目光在觸及封陽那一瞬，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脫掉防曬衫，便跟著一塊兒進了廚房。
“回來了？”蔣芸轉頭看到杜蘅，微皺著眉嗔道，“別進來添亂了，這麼小個地方，站三個人也不嫌擠。”
廚房不大，方才站兩個人都顯得有些擁擠，這會兒杜蘅跟著一塊兒進去，更像是要把這個小地方填滿了一般。
杜蘅笑了笑，知道蔣芸也不是真說她，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封陽站在她的旁邊，趁著她低頭洗手的時候，迅速低頭在她臉上啄了一下。
“你……”
杜蘅猛地回過頭，直接撞進了封陽盈滿笑意的眸子，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微張著嘴，眼裡帶著驚訝。
封陽嘿嘿笑了兩聲，帶著莫名的傻氣，乖得緊。
他很喜歡杜蘅家，也很喜歡他們三個人擠在這個小廚房的感覺。
這應該是……一家人的感覺吧？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全然沒發現旁邊的蔣芸目光朝著他們這邊瞟了一下。
“行了，別膩歪了啊！”蔣芸嘖了一聲，在兩個人背上各拍了一巴掌，“進了廚房就好好給我幫忙。”
儘管是這樣說著，嘴角也還是揚著笑。
聽到聲音，兩個少年回過神並不自在地各自往旁邊挪了一點離遠了些，緋色悄悄爬上了兩人的耳尖。
杜蘅抿了下嘴，下意識地抬眸去看了封陽一眼，卻見對方也正看著她。
“噗嗤。”
看著彼此泛紅的耳尖，兩個人同時笑了出來，聲音直接從廚房傳到了外面客廳。
廚房裡面沒有空調，鬧了一會兒兩人便出了汗，蔣芸看著時機把他們兩個轟了出去。
“行了行了，你倆去客廳坐著吧，照你們這個幫法，我粽子包到明天都包不完。”
杜蘅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同封陽一塊兒出去了。
“好想阿蘅。”
一出了廚房，封陽便將杜蘅拉進了房間裡。
因為杜蘅上學的緣故，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哪怕是每天都有打影片電話，他也依舊想她想得緊。
封陽依戀地在她頸間蹭了兩下，哼哼唧唧地想要親親。
杜蘅被他弄得癢得很，笑著抬手將他推開了一些。
仔細想來，兩個人確實很久沒有見面了。眼前的這個少年，好像又比上次見的時候長高了些，眉眼間的青澀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褪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成熟和清冷，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真的有些不好接近。
當然，這也只是在別人眼裡而已。在杜蘅這兒，封陽始終都和原來一樣帶著幾分孩子氣。
杜蘅抬手在他臉上掐了一下，隨後依言吻上了他的唇。
陽光從窗外落進來，屋子裡的東西像是被鍍了金邊，日子就像這光，溫暖而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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